直到在玛吉县的连锁酒店,她在琮玉的烟盒里看到那只熟悉的烟,往事重现,却发现自己没有那时候那么难过了。
她好像真的释然了,还以一个占据上风的姿态调侃琮玉,告诉她,这根烟和那四盒日历的背景。
琮玉听完,沉默了很久,常蔓再说什么,她都没个反应。
她又拿起那根烟,叼在嘴里,发呆到李西南通知她们要出发了。
她本来不想跟陈既提起的,他不愿意说,那她就当不知道。
但不知道为什么,他走过来,双手也搭在栏杆,也看向窗外,她还是扭头戳破了这个载着私心的记忆囊。
陈既没反应,在她意料之中。
她仍然看着他,俊朗的五官,突然生不出一点欣赏的心情。
她心里疼。
他怎么就净干这种悄悄摸摸的事呢,要不是她精,谁他妈能知道啊,这大傻逼,大王八,狗日的野人!
陈既看似平静,其实也有些意外,他以为常蔓把那根烟拿走了,就是不知道四盒日历的事,他以为这些废案只有他自己知道。
原来不是。
他其实定制完就意识到自己荒唐了。
且不说这些玩意太小孩子气,他少年时都不屑做,就说先送她走,再弄这些,真没劲。
要说隐晦,他又能有多隐晦?
就算只一句平安健康,也满是欲盖弥彰。
现在,她戳破了,他否认没用了,但承认也没意义,就在沉默了接近三分钟后,牵住她:“饿吗?”
琮玉看着他薄唇轻启轻合,突然释然了。
三年不好过,也过了。
总捯以前,还怎么向前看呢?
他又不是不爱她。
她又不是真能狠下心跟他断。
她把烟盒打开,把那根烟拿出来,点着了,抽了一口,把烟雾吹给了窗外的风,它兴奋地卷走离去,琮玉的心如此平静。
疼痛慢慢模糊了。
她真的很漂亮,是陈既在旁边看着她抽烟都险些不能全身而退的程度。
只要她再多抽一秒,他再多看一秒,今天这扇门谁都出不去了。
琮玉没多抽一秒,陈既也没多看一秒,但还是一把将她抱起来,托着她的大腿,抱进浴室,打开淋浴。
琮玉胳膊搭在他脖子,被吻得呼吸急促:“不吃饭了?”
“等下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