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既还清了下嗓,看得出来酝酿已久:“你叫琮玉。”
琮玉以为是什么豪迈令人惊讶的发言:“你不知道吗?”
“你别琮玉了,从我。”
琮玉愣了。
她还没反应过来,陈既那边已经后悔:“没什么,你就当没听见,我收回了。”
琮玉反应过来了,笑了:“尴尬不?土不?”
“你能不能当没听见?”陈既语气还那样,但话音委实气急败坏。
琮玉停下,又笑:“你现在是不是很难受?”
“没有。”陈既嘴硬。
“谁教你的?”
“自己想的。”
“想得很好,下回别想了。”
“挂了。”
“怎么,不陪我连麦了啊?”
“你多大了还连麦睡?”
琮玉听他生气更想笑了:“我刚才真困了,现在真不困了。哥,要不我回你一句吧?我从你?可以不?”
陈既停顿了三秒:“挂了。”
赵独虎那儿挂的那幅字,写得是:你别从心了,从我。
他想到了琮玉。
他其实感觉到尴尬了,但琮玉非要他说话,他也就鬼使神差。
确实尴尬。
以前从没涉及,以后也会杜绝。
琮玉这边听到嘟的一声,忍不住把手机扔在被子上,躺倒开始笑。
是她陷太深了吗?为什么这么奇怪的话她也觉得心里暖暖的,也觉得甜蜜呢?
她虽然在笑,但真的感受到他有想让她开心。
他好像做了很多他并不擅长的事,就为了不委屈他的琮玉。
她笑着笑着,停下了。
坐起来,发了一会儿呆,又给陈既打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