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起来好怕她出事。
真是傻。
常蔓的电话来得及时,说他们回来了,要不要来串吧吃饭。
她本来不想去,这一天已经安排得够满当了,但常蔓说老金也在那家串吧,她突然来了兴趣。
十点多,琮玉赶到串吧,长方形木桌两侧坐满了人,除了常蔓、夺吉、周林律这些自己人,还有一些生面孔,常蔓说是路上认识的。
琮玉不在意这些,扫了一圈堂内,没看到老金,给常蔓发消息:“老金呢?”
常蔓就坐她旁边,但也回了消息:“刚走没多久,一个人。”
“那我回了。”
“看你对面那人了吗?我新交的朋友,他父母在新视野有店铺,卖古董的。他跟我说老金没来多久,而且那店好多年都没招过伙计。”
琮玉看着常蔓这句,开始设想老金前往西塔坡的几种可能。
她好像再也没见过吕波了,就问常蔓:“你认识个叫吕波的吗?”
常蔓抬起头,看着她,回过去:“你也认识吗?”
琮玉说:“他现在在哪儿?”
“焰城监狱吧。他曾经跟江北一伙,想揭露陈既当兵的事,没想到邱文博早知道,算是玩火自焚。江北肯定不管他,陈既就把他送局子了。”
琮玉恍然大悟,站起来,往外走。
常蔓闹不清状况,跟上去。
周林律和夺吉的眼神追着琮玉,收回眼时,不自觉对上视线,两人眼里一模一样的遗憾让他们不愿多看,很快别过眼。
常蔓叫住琮玉:“怎么了?”
琮玉说:“吕波跟老金搭档很多年,吕波被陈既弄进局子了,你猜老金会不会搭上江北,帮他搞陈既?”
第99章
常蔓反应很快:“你是说江北和老金已经通过气了?”
“除非发现他在这边有生意要做,否则解释不通他不好好在焰城开茶楼,跑到西塔坡。要说他自己报复陈既,势单力薄的他拿什么?”琮玉说。
常蔓知道了:“那怎么才能验证这一点?”
“他不是在新视野的店做伙计吗?明天我唱新视野戏台京剧场,结束过去看看。”
常蔓更疑惑她中间那句话:“不是说不唱?怎么又唱了?”
琮玉没答,只是提醒常蔓:“最近天气变换厉害,不是好兆头,做好准备。”
常蔓见她严肃,一下忘了别的事,也严肃答应:“嗯。”
琮玉跟常蔓分开,给陈既打电话,陈既很久才接通,那头劝酒的声音传来,琮玉就知道了他在什么场合。
陈既问她:“怎么了?”
他的声音很疲惫,她突然就说不出口了,也许她可以帮他解决这次麻烦呢?这样就不用他自己来了。
总不能什么忙都帮不上吧?
她胡思乱想,陈既又问:“要出门?我让李西南送你。”
琮玉压了下鼻子:“没有,就是突然想起一件事。”
“嗯。”
“你朋友圈那个仅自己可见的句号,发布在你送我走的那天。”
陈既那边没说话。
“送我离开,你也很难过。”
陈既不语,沉默已作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