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琮玉看向一边:“你可别委屈自己。”
“是有点委屈。”
琮玉把手收了回去,说翻脸就翻脸。
陈既又说:“但没关系。”
“哦。”琮玉重重地说一声,起身要走。
陈既抄住她的腰,把她拉回来,紧锢在怀里。繁重的贵妃戏服也没能阻止他。
琮玉顶着比她脑袋大一圈的凤冠,仰头看他:“干吗?”
陈既看着她,瞳仁只有她:“演出顺利。”
琮玉藏住笑意,歪着头,抓着他的领带:“不是等会儿有人闹事?你穿这样还怎么打架?”
陈既没问她怎么知道这种废话,直接回答:“脱了打。”
“难办吗?”
“不难办。”
琮玉点头。
这时,报幕员进来了,还有上一场结束的演员,撞见这幕,不知道进还是出,愣在原地不动了。
琮玉牵住陈既的手,没有介绍。
他们在门帘子站了半分钟,还是笑着进门了,瞧见琮玉桌前的花,热情地夸赞两句,试图消除尴尬。
“陈既送的。”琮玉说。
他们听到人名,下意识看向琮玉身侧男人,了然似的点头。
陈既提醒她:“该登台了。”
琮玉知道,但还有话说。
陈既等她说。
她手拽着他袖口,坚决不踮脚:“耳朵。”
陈既附耳。
“没人的时候再给我穿。”
琮玉说完就走了,留下陈既眉眼挂住一抹若有若无的柔和。
琮玉登台,幕布拉开,一把折扇,一副傲人身段,一经亮相,台下纷纷喝彩。
贵妃醉酒。
琮玉演绎过无数遍的曲目,她嗓音刚好到火候,热恋中的女人娇态羞容,又因冷落失意愁闷,她拿捏得到位。
表演层面,大气又不失矜持,名家出身和四线城市剧团散养的差距一下显现。
戏台子搭了几天,本就座无虚席,琮玉一个北京来的戏曲演员登台,更是吸引了大票观众,听得懂的听不懂的都来凑了回热闹。
一直在对面古玩城二楼看着戏台的人,墨镜都挡不住他双眼散发的绿光。
他就是卫将军,四十六七,大腹便便,看起来不如赵独虎的利落和干练,事实上手段比后者狠辣了几个档次。
他有大家小家无数,专找外地女人,就为了保持他神秘不为人知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