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大早的,谭大师什么事?”王媛芳恭恭敬敬地说道。
“什么事?我他妈发现我设下的夺运场被人给破了!”这位被称为谭大师的道士怒不可遏地在电话那端破口大骂,愤愤道:“我再三叮嘱你,一定要让人时刻盯着夺运场,一旦有什么变化马上报给我,可你们呢?整个夺运场已经被人彻底毁了,非但如此,我的运势也被彻底反噬,我真是倒了八辈子,才接了你们这单子生意!”
王媛芳原本还有点没睡醒,一听这话,立刻像是被人当头泼了一盆冷水,整个人都精神了。
“谭大师,这怎么可能啊!”王媛芳急忙解释:“我儿子一直都在那里住着,要是有什么变化,肯定会告诉您的,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呵!”谭大师冷笑,阴测测地说道:“我设下的夺运场,我可比你们清楚多了,你们一家子也算倒霉,遇上了高手中的高手,剩下的钱我也不要了,我今天就是来通知你们一声,自求多福吧。”
“谭大师,你把话说清楚啊,这是什么情况啊?”王媛芳顿时吓坏了,手足无措的高声问着,可那边已经把电话给挂了。
王媛芳的老公赵理也被吵醒,一时间很是懵逼,昨儿个不还说的好好的,辛家的运势已经被他们夺过来一大半,剩下的一小半,只需要等把辛楚娶进家门,就自然而然带过来了。
等辛楚生下他们家的孩子,就完全没有利用价值,直接离婚就完事儿了。
可怎么才过了一天,一切都变化了?
赵理赶忙拿出手机给赵庆安打电话。
那边,赵庆安还睡意朦胧,接了电话说:“喂,什么事?”
“你在什么地方?!”赵理怒道:“你在不在婚房?”
赵庆安身边还躺着个妹子,他安抚地捏了捏妹子的脸蛋儿,说:“爸,我这几天和辛楚吵架了,都没回去住。”
赵理一听,差点儿没被气得昏厥过去,脸色铁青破口大骂:“你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你现在马上滚回去看看夺运场,谭大师说已经被人给废了!”
赵理瞬间一个灵激坐了起来,瞪大眼睛失声叫道:“什么?这不可能啊,谭大师不是说了,这是他独门绝技,根本没几个人会破解吗?更何况,辛楚现在不忙着照顾她爸妈想法子捞她弟弟,怎么可能去扒夺运场?”
赵理快被他蠢哭了,恨铁不成钢道:“你这个蠢货,谭大师已经抛弃我们了,要是夺运场真毁了,我们这两年的布局就彻底白费了!”
赵理说完,啪的一下子把电话挂了,独留赵庆安坐在床上彻底凌乱。
“什么事儿啊?”赵庆安的姘头有些不高兴,说:“是不是辛楚那个小贱人,又闹什么幺蛾子了?”
“你闭嘴!”赵庆安没好气地吼了一声,一刻也不敢耽搁,下床穿裤子就要回去看情况。
同一时间,榕市公安局里,辛楚弟弟藏毒的事情峰回路转,有人寄了一份录像,里面拍到了辛子豪被人陷害的全过程——这小子在酒吧蹦迪喝酒的时候,有人趁乱把一包白粉偷偷塞到他裤兜里,而辛子豪玩儿的太嗨了,对此居然一无所知。
有了证明清白的证据,辛子豪很快被放回家去。
辛子豪洗刷冤屈,高兴坏了,打电话让他姐来接他。
辛楚直接说:“没空搭理你,自己打车回来吧,又不是不认家门。”
辛子豪:“……”怎么才几天不见,他姐一个温温柔柔的人,就突然变成冷酷无情的女汉子了?
刚一到家,辛子豪就看到客厅里站了一个陌生大帅哥。
“姐,这谁啊?”辛子豪还傻乎乎的啥都不知道,看着沈飞鸾满脸警惕,眼前这哥们儿长得是真他妈好看,那张脸简直绝了,尤其是对方朝着自己一眼扫过来,那双眸子和勾人没啥区别了。
辛子豪突然心里开始拉警报,这该不会是自家老姐的出轨对象吧?
沈飞鸾瞅了眼辛子豪,就不让他继续往这边走,说:“你等会儿,身上全是乌七八糟的晦气,都快赶上我了。”
他又指了下门口的火盆和柚子叶,说:“过去重新跨一下,再用柚子叶沾点水往身上多撒点,赶紧的。”
辛子豪被这一通安排搞得不明所以,不解地问:“这是在干啥啊?”
辛楚横眉倒竖,插着腰说:“沈大师让你干啥你就干啥,别问那么多,赶紧去跨火盆往头上洒水!”
辛子豪:“……”
辛子豪还挺憋屈,在局子里面心惊胆战住了几天就罢了,好不容易脱离苦海回家了,老姐还对他那么凶残,都没人关心他的。
“差不多就收尾了。”沈飞鸾给辛楚家重新布置了一边,把博古架上的一大半阴间玩意儿都清空了,最后拍拍手上的灰尘站在墙上挂着的那只青铜剑跟前,认真仔细地打量了一番。
第061章又进去了
好家伙,这玩意儿可是个阴间东西,十有八九来路不正,应该是贼不知在哪儿挖通了个将军墓,这把剑就是将军的陪葬品,而且得是放在手边的那种。
剑身覆盖着一层浓的化不开的黑色煞气血气,过了千年,剑锋已经生锈包浆不再锋利,但也正是因为此,这把青铜剑才没有再破土而出的那一瞬间,就开始行凶报复利用煞气杀人。
沈飞鸾抬起手,隔空碰了一下剑身,只见一抹黑色煞气仿佛受到牵引,凝成一股细线丝丝缕缕被吸入沈飞鸾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