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啊,谢盈朝不会允许你那样做的。”尹荔反应过来了,“你不穿我穿,我是一定要去招蜂引蝶的。”
……
许鸢很少穿浓艳的颜色,也很少化这样精致的妆容。
在完整的效果出来之前,尹荔也不确定裙子和妆容与许鸢的适配度会怎样。
当许鸢把裙子的结扣系好站在她面前时,她惊呆了:
“可恶,许鸢你怎么会这么美啊?!你这样让我还怎么去招蜂引蝶?”
许鸢愣了愣,正犹豫着要不要把妆卸了,尹荔拉住她:“我说说而已,你别动,就这样,这样很好。”
许鸢平时很少化妆,她天生底子好,皮肤没有一点瑕疵,一对眼仁又格外黑亮。
谢静秋说她是纸糊的白风筝,其实她不像。
因为风筝是死物,但许鸢一眼望去是有灵魂的。
像一朵开在春雨里的桐花,被雨淅淅沥沥地打着,垂落在枝头,有种叫人怜惜心疼的美。
可当她妆容精致,衣裙鲜亮时,又像一副中世纪的艺术品,摆在那里,华丽、璀璨,美得让人心神摇曳,却又有种尊贵的距离高,叫人不敢触碰。
许鸢帮着尹荔把那繁复的裙子穿好。
正要从换衣间出去,隔壁响起了几个女孩压低的嗓音。
“认得许鸢吗?”
“我知道她,她和我上过同一堂课,很漂亮。”
“我也知道,我有次看见谢家的谢铎停车在她身边,问她要不要一起回去。”
“她难道是谢铎的女朋友吗?”
“才不是嘞。”说话的女孩压低声音,“我今天才知道,她是谢盈朝的人,一直住在谢氏的庄园里。”
女孩们齐齐惊呼,又把声音强行压回嗓子里。
“未婚妻?”
“当然不是啊!连温楚溺都做不了谢盈朝的未婚妻,许鸢那样普通的家境怎么可能啊?”
“不是未婚妻那是什么?”
“就是,就是……嗨呀,你自己想嘛。”
“我懂了!可是我前些天明明看见裴霁言课间和她说话,我还以为他们两个是一对呢。”
“哪个裴霁言?”
“学院里还有几个裴霁言啊!”
“哇塞,她也太会勾引男人了吧!”
如果前面都还是正常的聊天,是人类八卦的天性,那最后一句就直接炸了尹荔的火药桶。
她就要冲出去理论,许鸢一把拉住她:“别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