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盈朝不会进来。”谢斯止神情散漫,似乎不觉得自己做了什么大不了的事。
他平静道:“我比你更了解他是一个怎样的人,如果他自己找到这个房间,倒是可能走进来看看,但以这种方式让他发现我在房间,并且对他提出了邀请,他绝不会进来。”
“就算是这样……”许鸢声音低了低,“你也太过分了。”
“我看你要谢谢我才对吧?”
“谢你?”
“如果不是我想到了这个办法,等到他突发奇想自己走了进来,你要怎么办呢?”
许鸢脸红:“到时候再像刚才那样不行吗?”
“你觉得呢?”
谢斯止灼热的气息通通喷洒在了她脸上,拂起她的发丝,挠得她很痒。
“卧室没有关门,我们能听到外面的声音,却一直静悄悄的,等他进来那一刻才假装做那种事,许鸢。你认为,谢盈朝会被这种伎俩糊弄过去吗?主动权这种东西还是掌握在自己手里才好,否则就只能任人宰割了。”
许鸢脑袋晕乎乎的,没太听清他的话,全部的注意力都在他滚烫的身体和呼吸上了。
她别过脸去:“谢斯止,你离我太近了,让开一点。”
他不仅没有让开,反而变本加厉地贴上了她:“就要这么近,只有离得这么近,你的眼里才能看见我。”
许鸢沉默。
她并非感受不到他此刻的状态,在他亲昵地用鼻尖蹭她脸颊的时候,她觉得他每一寸皮肤都在着火。
只是她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态度来面对他,所以选择了沉默。
谢斯止鼻尖埋进了她的颈间轻嗅。
她刚下烘焙课,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食物的甜香,令他着迷。
“今天的烘焙课上教了什么?”
“奶酪甜饼。”
“你会做蛋挞吗?”
“嗯。”
“那改天做给我吃好不好?”他笑起来,像极了从前阳光的谢斯止。
许鸢没有回答,她浓密的眼睫颤了缠,视线落在他的伤疤上:“这些伤,是在n国留的吗?”
谢斯止轻轻地嗯了一声。
“怎么伤的?”
他垂下眼眸:“我做错了一件事,就当是赎罪吧,这是我应得的。”
他不想回答,许鸢没有再追问下去,只是静静看着他的伤疤,想着,这些伤留下的时候,会有多疼。
两人都不说话,谢斯止也不肯放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