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伊弗宁:
他又耐心地打字回道:对不起。昨晚是我态度不好,语气重了。我认识到错误了,是真心诚意向牛医生道歉的
可这根本无法平息牛可清的怒火,他看着那头像就来气,敲键盘的力度如敲水泥,手指头都快把手机屏幕戳破。
【牛】:本人已死,有事烧纸
古伊弗宁:…
【晚上好】:[跪搓衣板jpg]
【晚上好】:[跪键盘jpg]
【晚上好】:[跪榴莲jpg]
他还想再发些表情包的时候,对方已经把他拉黑了。
十分钟后,牛可清的房门被敲响。
“……不会吧?”他心里阵阵嘀咕,一打开门,夭寿了,真是那讨命鬼。
古伊弗宁斜斜地倚在门框,穿着一身雪白的浴袍,姿态散漫,整副浪浪荡荡的模样。
脸上挂着个乖巧宝宝的微笑。
牛可清冷漠地睥着他,“你来干什么?”
古医生一心要弥补过错,好声好气地说:“心怀愧疚,来哄人。”
这位男士在被拉黑之后,决定亲自登门,负荆请罪。
“那你可以走了,这里没人可以给你哄。”牛可清莫得感情,准备关门赶人。
古伊弗宁一脚抵住门,整个人就嵌在门框处不肯走:“瞧我们家牛医生这脾气,你说这话,不就是要我哄?”
伸手不打笑脸人。牛可清瞪着眼看他,下颚线绷得紧紧的,想骂又骂不出口,想赶又不忍心赶。
虽然态度轻浮,但古伊弗宁道歉的话听上去很在理:“对不起,我确实不该干涉你,不该阻止你有别的交往,没有立场、也没有权利。”
牛可清默不作声地看着他,门柄上的手握得越来越紧,连指关节都没了血色。
古医生平心静气地继续说:“我只是希望,如果你跟别人约的话,告诉我一声。起码在性这一方面,我们需要对彼此坦白。其他的,你随意,我一概不管。”
不知道为什么,对方这话明明是在服软,牛可清听着却更来气,心中火焰蹭地一下就烧高了。
他宁愿古伊弗宁因为占有欲、吃醋而对他生气,也不愿意对方说一句“你随便约,我不干涉你,记得告诉我一声就好。”
是有多不在乎,才会说出这样的话。
牛可清的心情愈发败坏,脸色跟臭鸡蛋一样,“你快走,杵在这儿被同事看见了怎么办?”
古伊弗宁被他推了两下,调侃道:“啧,真闹脾气了?”
“我闹?”牛可清又来火气了。
当谁小孩儿呢这是。
明明是对方来跟他道歉,反倒在那儿耍嘴皮子耍得飞起,牛可清有种被戏耍了的感觉,他气不过,脑子一热便反击回去:“我有件事挺奇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