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时琛:“科举一事交给你去办,务必尽快安排下来,宫中许多事情未安置下来的也一并去办了吧,拿不准的事再来问朕。”
早膳过后,王公公便把人带到了养心殿。
谢清禾看着案桌上那高高叠起的奏折,五十岁的老脸邹成了一朵菊花,他好像忽然明白陛下的意思了。
王公公目不斜视,仿佛什么都看不见,笑眯眯地说了句:“今后有劳丞相为陛下分忧了。”
待谢清禾把奏折处理好,早已日落西山,在宫中落钥之前,把奏折全部批改完毕。
次日。
厉时琛看着整个案桌上拜访得整整齐齐,已批阅好的奏折,十分满意。
谢清禾升为丞相之事已流传京中,有部分官员听后都有些诧异。
想起平日里默不作声的谢清禾,居然会是他?
又想到陛下多年未曾回京,对京中所有事情一概不知,先帝留下的人也只有王公公。
大臣们这才惊觉,竟然小看了这阉人。
所以这几天不少官员找到王公公,暗有巴结之意,明里暗里都在询问关于新帝之事。如今朝堂上的官位,重要的官职也有空缺出来,若是此事在陛下面前露露脸,让王公公为其说几句好话,说不定加官进爵不在话下。
王公公一概拒绝,有关新帝之事也装作不知,含糊过去。
待王公公走远,不少人暗暗呸了句“这老狐狸”。
王富贵可不傻,他可是陛下身边的人。
原本他就只为皇帝效力,侍奉其左右,权势地位都是皇帝给的。当权,如今他已经混到大内总管位置,操持宫中内院事务。为财,他无法孕育后代,一辈子在宫中,也用不上什么钱。
所以对于大臣们的示好,王公公只能微笑拒绝。
王公公只知皇宫中多处眼睛盯着,他可不能出错,却没想到,他这阵子接触过何人,说了什么,一一被暗卫报了上去。
厉时琛无聊地在投壶,听着暗卫汇报京中大小事,说起最近官员想贿赂王公公一事,嗤笑出声:“还真是一群废物。”
又问起暗一,“科举办得如何了?”
暗一单膝跪地,恭敬地回答:“多位学子上京赶考,参与会试。”
厉时琛才想起来,谢卿今日跟他说过,此次参与科举的寒门学子众多,关于科举一事还有需要章程,厉时琛听着头疼,全丢给了谢清禾去办。
所以当谢大人暗暗向皇帝陛下透露,寒门学子与世家贵族子弟之间,多年来不平衡诸如此类的,陛下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你看着办便是。”
继任大统后,厉时琛时常后悔,当初为何应急召回宫。
每日寅时上朝,起得比鸡还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