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并没有在宫中逗留,告别的话已经在昨日都说完了。
厉时琛站在皇城上,看着这支队伍慢慢走远,直到消失不见。
厉时琛转身,努力消化掉心中的不舍,平静地说了句:“回宫。”
荒废了两日,御书房的折子堆得很高。
厉时琛郁闷地吐槽一句:“怎么天天都如此多政事,这些臣子是吃干饭的吗?要他们有何用?”
王公公哪敢接话,他每天都能收到大臣子许多奏折呈上来。
王公公壮着胆子说了一句:“今日沐休,不如请小谢大人进宫,为陛下分忧?”
厉时琛听后,瞥了王公公一眼,说:“你倒是懂得挺多啊。”
王公公:“皇上恕罪,奴才怎敢揣测圣意。”
厉时琛哼了一声,不耐烦地说道:“就按你说的办。”
而谢景玄此时正在书房作画,听闻小安子召他进宫,还有些讶异。
随后莞尔一笑,说:“陛下怎么召我进宫了?”
难不成是想他了?
小安子回道:“奴才不知,小谢大人还是快随我进宫,莫让陛下等急了。”
难得第一次陛下主动召见他,谢景玄的情绪很高涨,直到步入御书房之后。
谢景玄:“臣参见陛下。”
厉时琛指了指案桌上的奏折,说:“看到桌子上那堆奏折没有?”
谢景玄满脸笑意忽然僵住,无奈地回道:“看见了。”
厉时琛看了他一眼,没说话,仿佛在说:还不快去?
谢景玄刚准备坐下来批阅奏折,看向一旁快要睡着的陛下,说道:“陛下,若是臣将这些奏折全部处理好,陛下会赏赐臣什么?”
午后的阳光,晒得人昏昏欲睡。
厉时琛困倦地快睁不开眼了,说了句:“随你。”
谢景玄立刻回道:“那就这么说定了,陛下金口一开,相信陛下绝不会食言。”
厉时琛哪里还听得清他在说什么,闭上眼睛睡着了。
谢景玄的耐心也没比厉时琛好多少,但与陛下犀利点评不一样的是,好歹他还会写上几句有用的建议。
把奏折处理完已到了傍晚,日落西山的时候。
王公公怕打扰了陛下午睡,没让人进来燃烛,谢景玄轻手轻脚地走到陛下跟前,跪在地上,看着陛下恬静的睡颜。
忍不住凑近在陛下的额头上落下一吻。
在谢景玄想要落下第二个吻的时候,推开了他,问道:“何时了?”
谢景玄可惜地坐在脚踏上,算了算时辰说道:“酉时了,陛下可要起来用膳了?”
厉时琛拉了拉软塌上的红绳,传来叮铃铃的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