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胡闹了!”梁弋下意识拒绝,“先不说硬生生缝上最外层的伤口有多疼,你这样?,伤口里面会腐烂发炎的,不行,太胡闹了。”梁弋又一次拒绝道,“或者我们先原路返回,外面处理伤口总比在这里面……”
姜南离用行动打?断了梁弋的话,她不知从哪里变出来的针线,“梁弋,我让你帮我缝,是怕我自己缝得歪了,不是一定要你动手。”
“我……”梁弋看着姜南离那双眼睛,说不出话来。
片刻后?,才认命一般道,“好……我帮你。”
梁弋扶着姜南离坐了下来,用腰间别着的短匕首将伤口外圈的衣服割破。
腰间的伤口不算很大?,只是血几乎沾了整张肚皮,看上去有些吓人。
梁弋翻出了干净的帕子,沾上水,小心翼翼地擦拭着伤口周围的血渍。
周围的血渍清理干净后?,愈发显得那条伤口狰狞了,梁弋深吸一口气,抬头看向姜南离,“我会尽量放轻手脚,如果?痛得受不了,你就叫停我,好吗?”
姜南离漫不经心地点了点头,视线里满是催促之意。
梁弋捏着细长银针的手在轻轻颤抖着,他调整了好几次,才稳住了右手,小心翼翼地低下头,替姜南离缝补伤口。
银针刺进皮肉里的感觉很奇怪。
即便你不去看,不去想,银针落下的那一瞬间,痛感仿佛沿着针传到了拿着针的人手上。
梁弋鼻翼上沁出了汗珠。
他动作放得极慢,像是只有这样?,能?让姜南离的痛苦少?些一样?。
用来缝补的线,质感很奇怪,摸上去是硬的,那线近乎透明,只有最外层有淡淡的白色。
不知过去了多久,梁弋终于将伤口外层缝好了,他松了一口气,抬起头,看向姜南离。
姜南离的眼睛是闭着的,似是察觉到了梁弋的动作,她睁眼看了过来。
琉璃色的瞳孔前,像是蒙着一层水雾。
只是那水雾在姜南离睁眼的瞬间就消散了,好似只是梁弋的错觉一般。
“我们走吧。”姜南离将银针和剩余的线收好,拍了拍手掌便想站起来。梁弋抬手制止了姜南离的动作,他站起身,走到姜南离面前弓下了身子。
“我背你吧。”梁弋道。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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