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肖,醒醒啦。”
“肖肖,快起床。”
“这都几点了,快起来,准备吃午饭了。”
在奶奶的呼唤声中,肖芊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外面已经天光大亮了,自己居然睡了这么久。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回到老家,受环境影响,这几天每天晚上都会梦到阿五,他不断地重复着跟她说对不起,如泣如诉,如魔咒一般在耳边回荡。
夜长梦多,自然睡得不太好。
想着事情,心不在焉地吃完午饭,奶奶要收拾碗筷,肖芊芹自然不能让老人家做这些,抢着接过手头的活,让奶奶先去休息。
在厨房洗碗的时候,她还是不知觉地走了好几回神。
想起那颗大白兔糖……
她对那晚在山上晕过去之后的事毫无记忆,可奶奶一直说救了自己的是一个陌生的好心人,阿五至始至终没有出现过,可这样又怎么解释她手里的白兔糖呢?
还是说她自己记错了,其实那天晚上她并没有把糖吃掉呢?
洗完碗后,她顺便做了一次大扫除。
老人家不怎么爱干净,加上腿脚不方便,家里乱得一团糟也得过且过,肖芊芹却看不下去,撸起衣袖准备大干一场。
犄角旮旯里的垃圾,天花板上的蜘蛛网,门缝里的灰尘,统统消灭,一点不剩。
还有许多久远,早就报废了的家具,过期了的食物,老人家不舍得扔,堆在不起眼的角落里让他们发臭发烂,肖芊芹也全部清理出来,丢出去了。
这其中,发现了一个锈迹斑驳的银镯子,她拿去问奶奶,奶奶回忆说是当年他和爷爷的定情信物,爷爷却说奶奶老糊涂了,他们当年那么穷,能填饱肚子就不错了,哪有钱买这东西。这么一来奶奶也有点不确定了,改口说:“我也不记得这镯子哪来的了……”
肖芊芹见那镯子已经被氧化得面目全非,本也想丢掉,到后来不知为何还是没忍心,将它擦拭一番,自己收了下来。
万一真是爷爷奶奶的定情信物呢,丢了多可惜。
在老家休息了一个星期后,学校领导打电话联系她,通知关于去港城当交换生的事宜,她得提早回h市准备了。
离开那天,两位老人抓着她的手实在舍不得,肖芊芹也没有法子,只能答应他们过年有空一定回家看他们。
14个小时的火车长途,肖芊芹过得挺痛苦的。
来的时候她两手空空,无拘无束,回去则是一身行李,几大包里装的全是土特产,带给亲朋好友吃的。
火车过道里本就拥挤狭窄,她一人魁梧的身躯往那一站就很挡道了,现在又背了几个大包,更加堵得个水泄不通,难免与人磕磕碰碰的。
饶是她再身强体壮,经过这一番长途跋涉,也快累得虚脱。
好不容易火车到战,她扛着几个大包回到家里,爸妈居然不在家,打了个电话才知道原来今天肖雅言从美国回来,他们去飞机场接人了,下午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