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怎么就说出这样的话,完了,沈浩澄竟然有点儿忐忑。
好像诱惑小孩儿似的。
“行吗?”周末还占上级律师的时间,池跃没太敢想。
“行!”见他露了向往,沈浩澄心定下来,痛快地说,“反正我也没事儿。哦,对了,十三十四十五,加一块儿三天假,你不回家过节?”
池跃再次藏了眼睛,“不回。”
沈浩澄咂了一口咖啡,饶有兴致地琢磨着面前的人,心说眼睛长在他的脸上可不浪费,要圆就圆要眯就眯,特像小猫。
老律师说话算话,第二天一早就给池跃打电话,“我现在出发,大概半个小时,你下楼来等我。”
池跃没料到他会这么早,有点儿慌乱,“是吗?好!好!”
他住的是非常老的小区,开放式的,没有物业管理,街道负责卫生和绿化那种。
沈浩澄把车停到单元门口,发了微信,“到了。”
池跃却从旁边跑过来,“沈律。”
这人上了后座,沈浩澄从后视镜里看他,“干啥去了?”
“送洗。”大概没少跑路,池跃微微有点儿气喘,“快没换了。”
年轻人今天没穿西装,也没穿黑色羽绒服,换了一件绛红色的短款棉服,下面搭配蓝色牛仔裤,显得青春逼人。
“挺远吧!”沈浩澄发动车子,“不等我来顺路送呢?”
“不远。”池跃的气息已经平了,“不好意思。”
“吃早饭了吗?”沈浩澄又问。
“吃……”池跃想要说谎。
沈浩澄又在后视镜里看他,“学咖啡就要尝咖啡,空肚子心慌。”
池跃立刻没了底气,闪开眼睛小声说道,“没吃。我小时候喝我爷爷的浓茶就喝醉了,后来头一次抽烟,直接晕倒,心哐哐跳,半天才缓过来。不敢较劲儿!”
沈浩澄听他老老实实坦白自己,笑得不行,“体质还挺特殊。都晕了还把烟给学会了?”
“不服气。”池跃说,“大老爷们让它给欺负住?”
“甭这么想,”沈浩澄不认可道,“学会了有什么好?害身体也害嗓子。你这把声音,将来上庭肯定能得法官青睐,保护保护。”
池跃不料他会说这上面去,“啊”了一声。
“池啊!”沈浩澄又说。
“别老这么叫。”池跃带点儿央求,“扩散开了就改不掉了。”
沈浩澄享受着他求人的腔调,笑吟吟地,“那你表现好点儿。”
找家早点铺子,要了两屉招牌灌汤包,个个都比拇指大不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