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云峰一听,顿时很失望和疑惑,“秦先生,是因为要施展的针法不能外传吗?”
“倒也不是,我的针法就算有人在旁边学,也只能学个花把式,我根本不介意有人看。只不过……”
秦川看了眼周芳晴,“这次我得把周小姐的下半身,全都露出来,你们在场不合适……”
房间里立马陷入安静,周家父子跟吃了蟑螂一样,表情复杂难言。
周芳晴则是脸蛋红得跟苹果似的,眼眸里水汪汪的,心头狂跳。
全露出来?那不就是……连内裤都不剩?
孤男寡女,在卧室里,让女的把下面全扒光?
就算这真是治病,也太刺激了点吧!?
“咳咳……秦先生,能不能说下,大概治疗的方法”,周云峰也不是怀疑秦川的人品,可这总得讲清楚,也免得儿子孙女误会什么。
秦川也觉得应该解释下,“因为周小姐中毒时间太长,虽然一开始毒素的威力较小,但随着时间增长,腐蚀经脉程度加深,才变得现在这样下半身瘫痪,毫无知觉。
阴毒就要用阳火克制,正是中医中阴阳调和的办法。受伤的部位是右脚,我打算从足太阳膀胱经着手,一一打通穴位后,注入阳性真气,中和毒素。”
“阴阳调和,老头子我也知道,可这样做有用吗?”周云峰还是头回听说这种疗法。
“《黄帝内经-灵枢》中讲,‘其气与针相逢,奈何’,‘阴阳和调,而血气淖泽滑利,故针入而气出,疾而相逢也’。
讲的就是行针调和阴阳的疗法,我打算自下往上,以足通,仆参,昆仑,承山,合阳,殷门等穴位,一路再延伸到承扶穴,次髎、下髎穴。
所以,不可避免的是,我需要周小姐趴在床上,露出下半身,好让我施针……”
周云峰听得一愣一愣的,老中医额头都冒汗,因为他听了都是一知半解。
可大体上,他还是能明白点,秦川绝对不是乱说说的。
当父亲的周青山则是内心挣扎不已,毕竟女儿是他的心头肉,怎么舍得让陌生男人随便看女儿的身体?
但他也知道,如果女儿的病情继续拖下去,可能就危及生命了。
“晴儿,你自己做决定吧,不管你怎么选择,爸爸都支持你”,周青山语重心长地看着女儿。
“是啊,爷爷这回不表意见了,晴儿你要是接受不了,大不了爷爷再去世界各地找找别的名医”,周云峰也关切地说。
周芳晴看看父亲和爷爷,又看了眼一脸淡然的秦川。
她忽然露出一个微笑,“虽然我不懂秦医生的高深医理,但难得有一位医生,这么有信心可以治好我,我有什么理由不配合呢。
虽然我不是学医的,但我毕竟也是周家的儿女,医者行医,是件神圣的事,我相信秦先生的为人……”
秦川暗暗赞许,这位气质美女还是明事理,其实她很紧张,但为了体贴父亲爷爷的良苦用心,还是大方地接受了。
“既然晴儿你愿意,那爷爷立刻把砭石针拿来,让秦先生给你治疗”。
周云峰高兴地转身走了出去,吩咐下人把针盒取来。
等砭石针一到,周家父子也没多停留,深深看了秦川和周芳晴一眼后,就走出了卧室。
房间里,终于只剩下秦川和床上的周芳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