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以前那个口味吧老婆?”陈安疆下厨,江应回都只有打下手的份。
一家人好不容易都在同一个城市,却还是没凑齐。老太太关心大外孙,做什么都留陈周越一份,指挥陈安疆留出一些,等陈周越晚自习下课回来后现做。
“妈,他这几天都没上学。”江应回诉苦,“在跟我闹脾气。我早上刚到,提了嘴出国的事儿他就开始和我甩脸子,出去到现在也不着家。”
给保姆放了一天的假,厨房成了他们主场。陈安疆炒菜,江应回退居“二线”,洗了些百香果做果茶。
提起陈周越,陈安疆想起中午那阵儿散会后到单位餐厅吃饭,遇到岳渡山,对方和他提了下陈周越查监控的事儿。
老太太要给大外孙打电话,叫回来吃饭。陈安疆哼了一声,说:“他能回来才有鬼了,一天天鬼点子多,也不知道在做什么。”
“……”
往决山上的出租车司机尴尬的瞟了眼后座沉默的少年。以为他没听见,重复一遍道:“帅哥,你去养生公馆做什么呀?”
跑出租的,元安市区没有哪一处是他们不知道的,连公馆什么时候开放接待家属的时间都一清二楚。
此时时间已过七点,太阳西沉,山上树繁叶茂挡住天光,仿佛天色都比其他地方黑得早几分。
司机瞥眼时间,说:“现在上去估计都闭馆了。他们那儿到了时间就禁止出入,有什么事儿都得等到明天。”
沉静漆黑的眼珠微微转动,目光看向司机,陈周越问:“为什么?”
他一搭话,司机就来劲儿了,“嗐,他们那儿住的都是些带点病的小孩儿。说白了就是爹妈不想要但又不能卖了或者掐死,花点钱扔这儿了事。”
唐慕延和公馆提前沟通过,陈周越倒是不用担心进不进得去的问题,现在他只想快一点见到唐思遇。
到目的地,馆长在门口等他。十年合同,一笔巨款,论谁都不会怠慢。
“你是唐思遇的哥哥吧?”
“嗯。”陈周越脸色冷淡,“我来带他回去。”
“好的,唐先生给我打过电话了。跟我来吧。”坐上观光车,馆长坐在他旁边,提前打预防针,“可能是刚到新环境没适应,思遇状态不是很好,晚饭没吃,一直吐。”
感受到身旁的气压急剧下降,馆长连忙强调道:“让医生检查过了,开了点药吃,现在正睡觉呢。”
他有些心虚,唐思遇现在确实是在睡觉不假,但那都是因为他们给喂了安眠药。
下午唐慕延走后没多久,唐思遇吐得整个人都快虚脱,护工给他拿甜点来的时候发现人倒在地上,手脚冰凉。
人命关天,这事儿开不得玩笑。馆长钱还没捂热乎,听见消息,腿先软了。一群人忙前忙后,好在唐思遇并无大碍,只是分离焦虑导致的一系列应激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