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灵比人类更相信因果报应。大坏蛋这么欺负自己,肯定没有好下场。
他揉了揉眼睛,攥着自己的小肚兜控诉:“大坏蛋还让我拜他为师!还逼我修道,呜呜呜我一个剑灵,我还得修道,凭什么呀!”
剑灵?
晚凡看着落晖的目光就这么再也挪不开了。
他有剑道道根,还没有入道,所以无法感知落晖是何物。
原来他不是掌门私生子,是剑灵!
活的!人形的剑灵!
他颤巍巍地伸出魔爪捉住落晖小手。
呜,好软啊,好纯净的剑意啊!
落晖扁嘴:“撒手!”
他可是神器之灵!哪是什么人都摸得的!
晚凡假装没听见,得寸进尺地掐他的脸,啊,比手更软,滑腻腻的,摸起来真舒服。
晚图和晚尚看他摸得一脸餍足,心痒难耐,也忍不住跟着捏了落晖两把。
落晖又要气哭了。
“你们这帮变-态!我只是个小剑灵!撒手!撒手!”
再一次被无视。
楚汉生只得把他抱紧了些,无奈地扫了眼师侄们,“行了,这可是老祖的剑灵,别真惹恼了。”
老祖的名头比掌门好使多了,三人依依不舍地收回了手。
晚凡仍有些不甘心,眨巴着眼问:“我能问老祖借吗?一天就行,我快入道了,就差那么一丁点感悟的。”
楚汉生刚吃了苦头,这会子好不容易才暖和些,委婉地劝了一句:“艾香祖师回来了,要不你下次再问?”
听到艾香祖师几个字,原本在拨弄火堆的何慕柳整个身子都僵了僵。
晚凡没和国师打过照面,他天性开朗,丝毫不惧,谢了掌门就去敲郎梓房门。
隔音阵法尚未撤去,郎梓自然听不见。
国师却早已知晓几人上了山。
他本该清晨就走的,眼下时已过午,只怕风楼已逃到了天涯海角。
有人陪着郎梓,他也不必担心。
国师道:“门外有几个晚辈来找你。”
“啊?”郎梓只当自己过于专心才没有注意,闻言微微色变,赶紧把刚才画的满桌子鬼画符拢成一团塞进纳戒。
一上午功夫,国师教他的洁尘术倒是一学就会,偏偏这画符怎么也画不成。
明明他心里知道该怎么画,可毛笔不听使唤,下笔就歪。
他不好让晚辈看了笑话,只能毁尸灭迹。
国师失笑,见他收拾妥当,也不愿与不相干的人打招呼,顺势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