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毛大名毛卯,小名毛毛,因名字和庄申异曲同工,故而看庄申特别顺眼。
白芷不明所以,看向站起来的毛毛,也站了起来。
罚人站立,这在课堂里是首次,所有孩子和边上的家长都好奇发生了什么事。平时和毛毛不对付的小孩子窃窃私语,幸灾乐祸地笑。
毛毛说:“老师的问题我回答了,请问还有什么问题。”
邓闯说:“你故意捣乱。”
毛毛说:“你没事找事。”
“这就是你对老师的态度?家长是怎么教你的?家长呢?”他假意往家长席里找,便是瞧准了毛卯的家长不像别家,爹妈爷爷奶奶外公外婆总有个会一旁,她家从没有人旁听。
“老师你别假惺惺,知道我家长不在还一个劲叫。”
邓闯像是终于逮到机会,故作和颜悦色,“是我忘了,你父母不管你,也不在意你。”
这话恶毒,尤其是对一个孩子,哪怕毛毛一向早慧,也有些招架不住。
平时趾高气昂的小人,一张小脸憋红了,眼泪憋在眼眶里始终不肯落下来。邓闯大是得意,面上不显分毫。转而对白芷讲:“你家长也一样,难怪你们要好。不过你还有个妈,上课开小差,今天叫你妈来见我。”
白芷的母亲白慈,邓闯见过,一个喜欢做主的女人,衣着入时,丰满性感。白芷随母姓,从没听白芷说起过父亲,要是她平常出入只是名牌包包和宝马、奥迪,他觉得她被人包养的可能性极大,但这女人坐的是宾利,就有些不好判断。同事曾说,送孩子来学前班的家长,不少是丈夫忙碌的□□,一来二去看对眼,算是日常福利。邓闯琢磨着,正好找个机会,和那位白女士私下沟通一二,留个微信也好。
机会从来由人自己创造。
芳姨坐在家长堆里,听着家长们幸灾乐祸,窃窃私语,一点没有相帮孩子的打算。只能站起来说道:“邓老师,一个问题没回答而已,不至于要叫母亲吧?白芷的母亲很忙。”
邓闯态度坚决,虚伪的假笑,“再忙,总得要管管孩子。”
白慈忙是一回事,芳姨担心她骂白芷是另一回事,虽说最近白慈脾气好些,但这两天似乎又……
午间,芳姨带白芷回家吃饭,毛毛没回家随她们一起,两个孩子受到打击,有些郁郁。白净识问清楚是什么事情之后,连声安慰:“不要担心,妈妈不会骂你的。你们老师这么过分,晚些叫你妈妈去找他算账。”
挨骂虽已是往事,白芷记忆犹新。白净识的话并未安抚到她。
毛毛更是,她父母常年奔波在国外和外省,平时全靠保姆和外公外婆,近来老人家身体不好,她不想拿这事情去烦老人。
午睡的时候,两个小女孩翻来覆去睡不踏实,再能耐的孩子碰到老师总像大象碰到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