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林水焉凉了的心往上一提:“大概多久?”
吴亥:“半年,一年此事没有先例,难说。”
“那一定能解吗?”
“一定。”
“你没骗我?”
吴亥凤目清冽:“我为何要骗你。”
林水焉一窒,半晌长叹:“也是你只会瞒着凤留而已。”
吴亥不说话了。
林水焉复杂看着吴亥,半晌小声劝道:“你你不如让他知道?”
吴亥是做什么事都要得到最大的利益的人,可关于他身上余毒的事,却一直瞒着燕燎,瞒地滴水不漏。
他不想让燕燎担忧,不想让燕燎焦急。
林水焉能明白他为什么要瞒着燕燎,可林水焉忍不住心疼,恨不得跑到燕燎面前替吴亥告诉燕燎!
望着厢房方向,吴亥清浅一笑,缓声道:“藏情多久能解我的毒还不清楚,等毒真正完全解了那天,也许我会让他知道。”
林水焉跺脚:“怕真到那一天,你也舍不得让他知道!”
吴亥没有否认,只是说:“凤留如果心里没我,那我不择手段也要得到他,可他心里有我,也就不必让他知道那些无关痛痒的过去了。”
“无关痛痒”林水焉眼眶一湿,喉间苦涩,吊着声“傻孩子”没法说出来:“只要无关于凤留,对你而言难道就都是无关痛痒不值一提的吗?”
远远厢门突然被推开,燕燎走出门外,略带几分急色向两边探找。第二眼望向左边,对上走廊尽头处吴亥的视线,这才微不可见舒了一口气,又掩耳盗铃似移开视线。
可脚步还是往吴亥两人这边走来了。
吴亥轻笑出声,深瞳里只看得见带着变扭向自己走来的人。
林水焉见了,忍不住叹了口气。
“他这一生,无论是恨还是爱,其实一颗心从头到尾,一直就放在凤留身上。”
相识吴亥二十年,从互相利用的利益关系转为姐弟亲情,林水焉自问看得要比吴亥本人更清楚。
也好在,终成眷属。
燕燎走近看到林水焉眼眶红通通的,有些莫名其妙,问说:“你们说什么了?怎么好像说的林姑娘都快哭了?”
林水焉收了神色,摸着隆起的小腹说:“在说青鸟坊的事,我哭什么哭?这是肚子里的小家伙把我踢疼了!”
说到小家伙,燕燎眸光又柔和下来:“林双倒是聪慧可爱,不知道这小家伙怎么样。”
林水焉轻轻歪了歪头:“这么喜欢我家双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