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霄紧握手,直到慕容语珠的脸色开始变得惨白,才松开了手。慕容语珠瘫坐在地上,捂着脖子,咳嗽。
“这次浪子不死,三个月后也必然会死。”
“哈哈哈哈。”慕容语珠笑了笑,嘶哑着道,“这次你找不到他,三个月后你也一样会找不到他。”
“你错了。”何霄俯视着她,笑得很是开心,“你三个月后的婚礼,他不能不来。”
慕容语珠的脸色猛然像是死人一般白,片刻,她尖叫起来:“你疯了!?”何霄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笑得更开心:“慕容燕的婚礼他可以不来,但是你的婚礼他却不能不来。”慕容语珠猛然站起扑前,被何霄一脚踹开,狠狠撞在亭柱上,喷出一口鲜血。
何霄冷笑道:“你应该庆幸,娶你的人是我。”
说着,何霄飘然而去。慕容语珠倚靠着柱子,滑坐到地上,脸如死灰。嘴角,血色嫣红。
许久,细碎的脚步声杂乱而来。慕容语珠望去,看着闺花秀玉的女人,还有跟在她身后的陌生的女孩。慕容燕。
慕容燕的眼神让她感觉很不好,很不好。
“你没事吧。”慕容燕的声音很柔和,似乎是第一次这般对她柔声轻言。
望了望略微躲藏在慕容燕身后的女孩,慕容语珠缓缓站起,离去。
“我已经跟你说了很多遍。你没有资格管我。”
慕容燕,自始自终都不会有资格管她。
慕容语珠纤手死死地握着。
一个陌生的人出现在自己的家里——哪怕只是一个受了伤的男人,也一样会让人心惊,更何况,这个男人握有可以杀人的武器。
老人看着,脸色微微一变,迅松开药童,关好了房门。在药童诧异的神色下,老人返回,手脚利落地从柜台里拿出一个香炉,点燃,随后从怀里取出药丸,塞给药童一颗,自己吞下一颗。迟疑片刻,老人走到躺着的男人前,小心翼翼地蹲下身子。
老人的瞳孔猛然微缩,往后坐倒,颤抖着手指那个睁开眼缓缓坐起的男人。
“爷爷!”药童惊呼着,跑到老人身边,跪抱着后者。
男人的神态很是疲倦,脸色苍白,气微喘。男人现在的摸样确实有点让人担忧,似乎在下一秒,他又会重新倒下。但是男人在笑。
男人淡笑着,轻声道:“别怕,我不会伤害你们的。”
老人和药童对视一眼,脸色稍缓。
“不过。”男人挣扎着站起,“我必须走了,不然,会连累到你们。”
老人似是想起了什么,迅站起,塞给男人一颗药丸,急道:“你先吃了它。”男人怔然,随即一笑 ,张嘴吞下手中的药丸。老人略微警惕地看着男人,护着药童:“你,被人追杀?”
男人点点头,道:“我该走了。”
老人打量了下男人,皱起眉:“再不把毒去掉,你会死的。”
男人望了望老人,又望了望药童,淡然问道:“你是大夫?”
老人点头道:“是,所以你应该留下来养伤。”
“谢谢。”男人摇了摇头,淡然笑着,脸色益苍白,“但我还是得走,不然你们会死的。”
门,突然被缓缓地推开,在吱呀的声响中,本该离去的杀手木然走了进来。
——你们,都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