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我经常在电话里盯着枫叶跟他抱怨自己:“我真的太傻了,下山的时候应该多拿一点儿的,当时怎么就死脑筋的认准一片啊?”
周涉在电话里低低地笑。
“你还笑?”我恨不得冲到电话那边打他,“你为什么不提醒我!”
他努力收敛住笑声:“谁让我就是可爱的死脑筋呢?跟我在一起以后保准你也不会跟别人好。”
我在电话这头哼哼半天,一寝室的人都忍不住变成柠檬精。
头一个学期过去,我们没有再遇到合适的假期,一来一回太费时间,索性一月中学校就放寒假,最不爱回家的我买了最早一班回家的票,我和周涉又能跟高中时候一样腻在一起。
我们还是经常会去高中常去的书吧,老板跟我们说他把我们那天拍摄的视频拷贝了出来,问我们要不要一份,周涉兴致冲冲地就想拿,反而是我不急,摇摇头跟老板玩起了神秘,我说让他十年以后寄给我们。
“好啊。”老板拍拍胸脯做保证,“无论我这间店到时候还在不在,但十年以后保准给你们寄到家。”
我靠在周涉胳膊上笑。
我瞧着他,他瞧着我,我们的眼睛弯弯的,对十年以后充满了期待。
我心想,十年以后我们应该早就结婚了吧?保不齐还有了儿女,等到时候把我们的视频播给儿女看,又或者两个人浪漫地关上灯,共喝一杯酒,相互搂着彼此坐在沙发追忆过往。
等和老板闲聊完,我和周涉出了书吧,遇到了一个男生。
对方的个头很高,皮肤很黑,见到周涉灿烂一笑,然后又转头打量我:“哟?弟妹啊。”
我愣了愣,没反应过来他是谁。
印象里,周涉身边的朋友我都认识,我自认为高中的时候我还是挺讨人喜欢的小姑娘,加上对他暗戳戳的小心思,很快就成功打入了他的核心朋友圈。
可是,这个人我完全不记得。
“晴晴,他是我大学篮球社的朋友。”周涉连忙做介绍,“我跟你提起过的,苏哥,我们经常一块儿去打球。”
我反应过来,点点头,脸上也挂上了灿烂的笑:“你好啊,我早就听周涉提过你,我叫林晴,跟周涉是高中同学,也是他的女朋友。”
对方的表情很自然,一副他老早就知道的样子。
两个人站在我旁边聊起假期的生活,顺带也跟了几句学校的趣事,他们甚至很贴心,偶尔还会照顾我一下,夸我漂亮,夸我学习好,问问我在学校过得怎么样,我们在路上聊得很好,直到岔路口分开,周涉又送我回家,我的表情才微微出现一点变动。
分开前,周涉没松开我的手,他有点儿纳闷:“我怎么感觉你有点儿不对劲?”
恋人之间总有一种潜在的默契,你不必说,我就能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