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跳加快、手心出汗,颈间扬起一道脆弱的弧度。
&ldo;那如果我真的喜欢你呢,你要怎么办,你让雯雯姐怎么想?&rdo;
&ldo;她什么都不会想,也不会介意你的性取向。&rdo;
两句话交接的很紧密,荆丛辙的手指抚上来,落在他的耳边,同时俯下身欺近。
曲笙今天戴了一对小小的圆钉,头发染得黑色已经褪下去很多,变成一种茶棕,柔顺落在耳边,蹭红耳廓。
荆丛辙的手指捏在他的耳垂上,轻轻地拉扯揉捏,隔着耳钉,力道不重不轻,曲笙的眼底闪过诧异与惊恐,手上却使不出力。
他不能动弹,同样无法呼吸,嘴巴微微张开是潜水的鱼的样子,鳞片精美,隐约透出光泽感,是唇瓣和放置在口腔里的舌头。
&ldo;至于你。&rdo;荆丛辙垂下眼,睫毛的阴影落在雕刻的五官。
他低声说:&ldo;你只是对我有反应。&rdo;
曲笙的脸一下红到底。
哪里是私生活混乱的摇滚青年,分明是纯情小孩儿,经不起一点撩拨。
用尽全力把荆丛辙推开,捂着半边耳朵狼狈逃回卧室,心跳砰砰作响。
这是不对的。
荆丛辙喜欢女人,他有女朋友……
门外传来敲门声,身体的热度还没有降下去,曲笙在等自己冷静,没有理会那一下下地叩击。
外门静了两秒钟,曲笙不安地坐起来,脸上的热度未减,开口声音沙哑:&ldo;你今天要是把门打开,我明天就搬出去,行李不要了。&rdo;
荆丛辙的声音从门板外传进来:&ldo;我没有去拿钥匙。&rdo;
哈。
那又怎样,还想他夸他吗?
曲笙愤恨地锤了两下被子,丢脸死了!
在荆丛辙面前他感觉自己就像是动物,是任人宰割的实验品。
他把身体蜷缩在床铺上,思绪一片乱麻,耳垂还是很红,热度迟迟褪不掉,但他什么都不想做,不想安抚自己,不想真如荆丛辙所说那样。
那就太龌龊了。
曲笙把眼尾的热度蹭到被子上,不知不觉间竟然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他醒来,被子好好包裹着他,连带睡衣都服帖穿在身上。
曲笙的脑袋一片空白,拖鞋都没穿,风风火火冲了出去。
&ldo;荆丛辙!&rdo;
进入餐厅先看到的是保姆那张慈祥的脸,他的怒火被浇灭一半。
&ldo;阿姨……&rdo;曲笙局促地缩了缩脚趾,转头看到一旁悠哉看报的男人,恶狠狠瞪了一眼。
短短几个月,两个人从客套生疏的关系发展成如今这副模样,究竟是哪里出了错?
曲笙回到房间换了一身衣服,臭着一张脸出现在餐桌前,荆丛辙的视线先从他的脚往上打量。
&ldo;你看什么?&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