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烧自那以后就没再提及玛利亚的交易,鹿燃野向来不会思考距离自己还远的事儿,故而就装作不知道,也不放在心上。
他在漫长的囚禁生活中,学会了如何活在当下、如何在痛苦中找乐子。
他从没看到过未来,他也从不去思考未来。
梁烧说他们可以继续“交易”,也就意味着——鹿燃野可以肆无忌惮地往梁烧床上爬,尤其盛霜序已经搬走了,他们可以没有任何顾忌。
梁烧为了工作奔波一天后,才洗过澡,就被鹿燃野堵在了浴室门口。
盛霜序搬走后,梁烧就回到了原本的卧室,以前在楼下还能刻意避开鹿燃野,这时就成了抬头不见低头见了。
鹿燃野这段时间爬过几次梁烧的床,但梁烧因为盛霜序的事情总愁眉不展,鹿燃野在梁烧心里哪儿有盛霜序重要,只能往外排。
鹿燃野被拒绝太多次了,也不会气馁,反而是越败越勇。
此时鹿燃野只穿了件半袖,他光着脚挡在浴室门口,当着梁烧的面脱下了自己的半袖。
鹿燃野才一米七出头的个子,比盛霜序还要矮些,身材瘦小,肌肉也不多,这样贫瘠的身板实在没什么引诱他人的资本。
鹿燃野一声不吭地脱了衣服,梁烧也没有说话,他并不想在鹿燃野身上停留太久视线,但目光还是忍不住落在鹿燃野那过于纤细的腰上。
就仿佛能握住轻易地折断似的。
鹿燃野把梁烧的沉默当成了拒绝,毕竟梁烧总是拒绝他,他贴近了梁烧,一只手掀起梁烧的衣角,另只手插进了他的裤子。
鹿燃野把梁烧的衣摆遮在了自己脸上,只露出双眼睛。
“你就把我当成盛老师,”鹿燃野知道梁烧喜欢什么,刻意眨了眨眼睛,“现在开始,我不会再讲话,我就是盛老师。”
梁烧看着他鹿燃野的眼睛,猛地把他打横抱起。
鹿燃野吓了一跳,下意识捂住了自己的嘴。
他说过要好好演戏,不会出一点儿声音。
-
清醒的梁烧要远比醉酒时的他体贴得多,鹿燃野已做好了全身疼痛起不来床的准备,兴许是他身体的适应能力有所增强,他醒来后,并没有什么不舒服的感觉。
依然没有拥抱与亲吻,梁烧的体贴只是不弄痛他,但也没怎么顾及他的感受,不过是双方的各自发泄。
即使这样也没想象中的爽,鹿燃野有点儿失望。
天刚蒙蒙亮,鹿燃野就再也睡不着了,他来梁烧卧室纯粹就为了做那种事儿,纯睡觉的话还是自己的床更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