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可方便告知闺名?”
“区区代号罢了,又有何不可,妾唤王凝。”
她竟当真不是王勉之妻!
可这府中众人,除她以外,还能有谁?
莫非死了?
云怀月试探道,
“夫人入府早,其他夫人都是何时入府?怎无人与你交好?可有人已离世?”
梨儿也未作他想,仍耐心为她解答,
“桃儿约是四年前,由老爷自花柳巷赎回来的,就是方才问戏的那位。荔儿是一官员家中的庶女,因她家世高些,故时常与杏儿呛声。至于杏儿嘛,她入府最晚,应还不到两年妾也记不太清了,这两年妾病的越发重,甚少出门了。离世的,倒是没有,老爷他待府中众人皆是大方宽和。”
不到两年!
难道她才是王勉之妻——戚芷璃?
见她那日对袁照知心的模样,所作所为难道皆是真心与袁照合谋陷害王勉?
云怀月心惊,若是如此,她此行也是白来了。
听梨儿所言,这袁照再心狠手辣,对家人也是极好。
他们夫妻同心,怎会与她详述细节。
戏台上已唱到了第二折,名曰报信,神情动人,声音凄婉。
“一霎时夫妻门永难相见,为孤儿我不死活在人间”(1)
云怀月听到这句戏词,一时怔住,这几日的蛛丝马迹纷纷闯入她的脑中。
难怪她那日偏生要趁众人皆在,闯入主厅;
难怪她听闻她自京城而来时眼中暗露喜悦;
难怪她借机邀她入府赴生辰宴;
难怪她街上偶遇因身后是家仆不愿多言;
难怪府中的女眷都唤她杏妹妹;
难怪她今日要点了这出折子戏;
难怪她偏要拉她坐旁边
一切的一切,都指向了云怀月从未想过的可能——
杏儿知道她的夫君王勉,实乃受人所冤。
可她为何要亲告王勉之罪?
只能由她亲自作解了。
想来这桩桩件件,是杏儿对她的试探,亦是杏儿对自己身份的暗示。
云怀月心中很是自责,她怎就蠢笨如此,一味地以貌取人!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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