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照怒吼着,猛地起身冲到温琢面前,欲伸手给他一巴掌,却在抬手那刻,又被墙上铁链扯住。
温琢始终将与他的距离把控得极为完美,他想触碰,却连他的衣角也触碰不到,只得怒视着他波澜不惊的黑眸。
二人之间仅相隔一寸,却似隔了一个永恒。
“你激我至此,究竟想干什么!”
“想问罪。”
“问何罪,这证词不是已悉数写清了吗!”
“真的只有这些吗?袁大人。大人虽蠢,但也不至蠢至如此,竟要让臣事事言明。”
“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看来大人喜欢同臣谈天,那臣便直言,大人私造官银虽属实,但私库中的军械,以及陷害王勉的真正原因,这一切与孟元秋究竟有何关联。”
狱中似一冰一火的交锋,火终是在冰的寒气中败下阵来。
袁照诧异地看着温琢,蓦地冷笑了一声,
“孟元秋?那个老顽固?你竟能看出他们三者之间的关窍,你究竟是何人?”
“臣是孟元秋之徒,温琢。”
袁照闻言竟捧腹笑了起来,
“哈哈哈,你便是温焱那不争气的幼子?当真是造化弄人啊!我若是说,事涉你父,你还要继续听下去吗?”
“为何不听,他本就出言犯上,判了斩刑。”
“啧,你当真冷血。为了一个异姓老师和一个设罪于你父的仇人之女出生入死,置亲父不顾也就罢了,还要来反捅一刀。”
“你说是不说?”
“我说能怎样,不说又能怎样,反正我落得如此境地,早晚一死。”
温琢掏出一块鎏金的令牌来,举在袁照眼前。
狱中一时哑然无声,连云怀月都有三分震惊。
袁照借着微弱的光缓缓读出,
“洞烛堂”,
拉扯了这么久,他眼中终浮上了一丝恐惧,
“你竟甘愿入洞烛堂做酷吏,当皇后的走狗?温琢,你温家可皆因皇后入狱!”
“奉皇后娘娘之命,亲查孟元秋案。这个答案,袁大人可满意?趁臣还念着昔日的师生情分,大人要是今日开口,臣便放你一条生路,否则,待虞大人前来,清理完瀛州之事,臣便将您带回洞烛堂,试一试之中的百十件刑讯手段,看看究竟是大人的嘴硬,还是命硬。届时,你可没这条路选。”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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