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是嫁祸。
读国史,还是有些用的,这些手段,朝变之上,寻常有之。子桑只说:“有气势也是不顶用的,还是得心里有数。”
“你心里有数?”
“心里有你。”
这便又是抓住人就想亲小嘴,结果盔甲一下子被顶住,只好作罢,看来这物甚看是好看,也多有其不好之处。
忽地各处兵马都骚动起来。
“世子回来了。”
林中飞回来一马,马上之人被火光一照,金铜色的盔甲上血迹斑斑,背上深插一箭。
马上人已半昏之态。
“医官,医官。”
方仲侯上前将人扶了下来,四下张望,大喊医官。
此时半数人都散了去的,还留下的医官已然只的白允沫一人,白允沫咬了咬唇,提了小医箱匆匆跑上前去。
地上湿凉,于是人便被抬到了王台上,抽了软毯铺在他身子下,白允沫令人扶好奇介,再探手看了脉象,心血还盛。
身上有好几处伤口正往外冒着血,白允沫稍用布擦去些,便用了止血散洒上。
“这林中真有老虎?”子桑近前一看,便知胸口那几处乃是猛兽抓的。
方仲侯爱子心切,见奇介这副血淋淋的模样,咬牙切齿:“有,怕也是故意纵之。”
白允沫额上已然开始渗汗,让旁边侍从帮着奇介将身上的灰甲全数缷了下来。
“抓伤事小,未伤及内里。”
背上的那支箭才麻烦得很,令人又把奇介翻过来,背面向上。
长箭方向已被图剪短,剩下箭尖仍在肉身中的。
白允沫从医箱中取了一柄薄细的小刀,令人抓紧奇介,又将刀身搁于火上略烤一会便要往奇介身上切。
“你干甚?”方仲侯见这医官年不过十几,拿了刀子便往奇介身上去切,立时便握住那只手。
旁边的世郡手里亦是箭杆一拍,就狠狠抽在方仲侯手上:“医官正救着你家儿子命呐。”
吃痛,方仲侯的手便拿开来,仍是不允:“没见过这等做法。”
“因你之前没见过我这般的医者,你若不想我治了,我便不治。”白允沫说着,果然要将器具收起来。
方仲侯看着奇介咽咽地吃痛,便只好低头:“还烦医者施治。”
白允沫面上仍是渗着汗,咬了咬唇才又把刀拿捏在手里,凑近了奇介的身子,一刀扎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