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一时便安落下来。
一个是想着有医者前来,王爷爷应该就不那般难受了,二个是心中乱乱的,正好便那个人来了。
于她而言,那个人确实便像她心头的一剂药,暖暖的,软软的。
见了她呀,就踏实许多。
第十八章似那玉菩提
罗仲也不怎么见礼,径自就到了榻前,给庆僖公把了会脉,叹口气:“何苦。”
“怎样?”
“老样子。”
“是何说法?”
白允沫从医箱里拿出各色器具,一包银针,摆落旁边,替师父答说:“王上这病,若能静养,或而可撑得久些。可他仍是每日勤正不休,如何治得。”
罗仲取了银针与庆僖公穴位上扎去,白允沫便不敢再说话,只旁边静静给师父递着物甚。
旁边老公公也是叹气,见针银药都扎进时,方才也说:“奴下看着眼里也是急。”
罗仲看眼公公,摸着胡子说:“即是我这般的人看了王上辛劳也是大为佩服,德章公公侍奉王这么多年,心中惶急也是自然,不过君王之命,大抵如此罢。”
话到这里,德章便看了眼世郡,眼里满是失望,摇了摇头:“王上还不是为了万民安乐,不想王位落在方仲侯一干人手里而已。”
罗仲笑笑,约是对朝堂政事不想多说,只探手取了庆僖公身上的几杯银针下来,一一令白允沫收好。
“王上不是说方仲侯有将要之才么,反正天下都是要易主的,何必执拗于谁来做?”
子桑略是想着打前庆僖公说的话,不明白何以不放手江山他人。
“哼,你懂什么,方仲侯一干人等虎狼之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旦上了位,朝中昔日那些与之作对的人将遭大难不说,天下旁系一干不服他等的自也将会揭杆,再加上周边还有三国一直等着南凉君王换代之时趁虚而入的。”
到时候,南凉基业,就怕是风中散舟了,朝堂还是百姓也势必大受牵连。
德章再哼了哼,并不指望这么个世郡能懂什么大道天下的事。
罗仲理了理袖子,站起来便与德章说:“王上醒来时,罗仲还是那番老话,让他好好保重。”
“王上这身子还能撑得多少日子?”
“如果继还是这般的话,再硬气,也是捱个半载之数,若能将就歇着,或而再长些。”
子桑前来送罗仲师徒,下了玉阶,仍是跟着,罗仲便转身看了眼自家的徒儿:“为师去前头回廊边等着,切莫耽搁太久,夜要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