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粗糙的触感,周翘偏头看了易甜一眼。
她没有想过,画着精致妆容的易甜,手里的居然藏着老茧。
在林逸然身边,日子居然也不好过。
“我自己,我还有自己吗?”
易甜尝了一口烈酒,眼神带着狠,剜在周翘的脸上,很不客气。
她拽了周翘一把,红唇贴着周翘的耳朵,小心翼翼提道:“沈青将你排除在她的人生之外是什么感觉,会不会有被抛弃的挫败感。这十年你过的安心吗?”
周翘苍白着一张脸,并没接话。
她不好的情绪在心口翻腾,易甜每一句话刺向了她所在乎的一切。
易甜只觉得自己一拳像是打在了棉花上,不见任何作用,心里很是恼火。
她又给了周翘一击。
“靳南洲早就知道你当初对靳南川见死不救了,你觉得他会放过你吗?靳南川的腿伤你要偿还的!”
易甜此刻口无遮拦,很想将她知道一切,全部告诉周翘,最好能让她自己了结此生,省得脏了那么多人的手。
周翘没有反驳,落在易甜的眼里,也不过是心虚。
“沈青很早就知道了她的孩子在哪,她一直在你面前装糊涂,她根本就不信任你。”
“之前说的我可以当做你喝醉了,刚才那句话,我劝你不要乱说。”
她和沈青在一条绳子上,她自然是不会信易甜的话。
易甜很笃定地看着周翘,笑而不语,再多说下去,猫和老鼠的游戏就不好玩了,自然也违背靳南川的初衷。
归根结底,最终的一切还是需要靳南川点头,否则,他们所有这几年的隐忍,毫无意义,
周翘阴沉着一张脸走了,易甜眼里含着冷笑,冲着躲在暗处的何小快,举了举酒杯。
三脚猫的伎俩,让易甜很不屑。
周翘的脑袋昏沉,她放下托盘,走到一旁去透气。
刚才易甜的话的确触动到了她,她还是对周围的一切太自信了。
靳南洲从山庄下来径直来到了周翘工作的酒吧。
他坐在车内,脑海里回想着和靳南川见面的场景,没有想象中的痛哭流涕,也没有很多要倾诉的话,似乎他们之间,只需要一个眼神,就有了足够多的默契。
而现在他们唯一的目标,是为了对付爵爷。
只不过,靳南洲始终想不明白,一向性格温和的二哥居然会一再提醒他,对待周翘,仅仅只需要玩玩而已。
不知怎么地,靳南洲很想见到周翘。
他甚至想将找到他二哥的消息告诉周翘,看看她是什么反应。
他不相信,他二哥和周翘之间还会有其他的过节。
唯一在他们之间捣乱的那个人,也是爵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