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几年才回来一次,上一次见她还在襁褓中,如今都五岁多了,看见她我就觉得亲。她父亲前年死在山里了,小叔又进了苍梧派,如今只有我一个亲人。只要她能活,我怎么都行!”
老人说得平静,却异常的认真。
<divclass="tentadv">“嗯!”孔艽慎重的点了点头。
霍地,与牧田交谈着的孔艽眼睛一眯,长弓瞬间拉满,将一只飞到狭缝上方凸起岩石上的小鸟一箭射爆。
噗!
小鸟的尸体爆得满崖壁都是血迹碎肉,又被箭矢的寒气所冻结。
这边的动静也惊动了周围警戒的弟子,养轮六境的谢广安赶忙过来查看。
“孔师弟怎么了!”
“没什么,一只鸟,是我反应过度了。”孔艽平静的笑了笑,收起了长弓。
“孔师弟,也要放松一下,接下来还得靠你。”谢广安以为孔艽太紧张,亲声安慰了一下,也就离开了
只留下孔艽看着小鸟死去的位置,眉头紧缩。
刚才那一瞬,他感觉到被人窥视,还有若有若无的血腥气息弥漫,因而出手。
哪想到是只鸟。
“希望是我反应过度了。”孔艽暗暗想到。
另外一边距离村民队伍差不多有两座山的距离的洞穴中。
七名身着红衣的弟子盘膝闭目在洞中。
他们的坐姿很有讲究,六人在外盘坐,围绕成一个圆圈,而中间只坐着一个面色阴霾的青年。
他似乎是受了伤,嘴角还残留着血迹。
就在孔艽将那只小鸟射爆的刹那,外围六人中的一名背负银色长弓的红衣弟子当即睁开了猩红的眼睛。
眼睛望向了洞外,似乎想要越过两座山峰,看到那个背负长弓的少年。
“怎么了?”男子苏醒,引来侧旁一位同伴的询问。
“我的血笛鸟被发现了。”背负银色长弓的血衣弟子,如实将感应到的情况说出。
“那个负责警戒的苍梧派弟子,很敏锐,不好对付。之前派去小镇值哨的吴师弟,就是被他杀的。”
“没关系,血笛鸟与寻常的鸟看似没有区别的,他只会怀疑,不敢确定。”又有弟子接连复苏,分析起局势的同时,回头看了一样被他们围在中央紧闭双目的阴翳青年。
“只是窦萧师兄的伤势,需要血食调养,不能再拖了。”
又有一人道,恨声道:“不是就是十三个小杂鱼吗,只有两个养轮六境,未必不是能杀。这可是十三个有灵性的血食,大补。”
“我同意。”被孔艽射爆血笛鸟的弟子附和的同时,提醒着自己同伴:“杀了他们窦萧师兄的伤势,就能康复。你们也清楚,没有窦萧师兄的实力做掩护,我们根本不可能逃出贝岭郡。”
如今贝岭郡已是四面楚歌,血衣盟弟子也意识到了不早些逃走,必要被永远留在这片土地。
因而在场说话的六人当即达成意见的一致。
“嗯,今晚就动手吧。这附近没有苍梧派养轮后期以上的弟子,此行十拿九稳。”
洞穴中再次安静了下来。
只有一声愤愤的嗓音,喃喃传荡。
“苍梧派那个叫水竹生的家伙,当真厉害,听说他只排到外门第十位。不到三招就把窦萧师兄伤成这样,这还仅仅只是第十位。苍梧派前十位的外门弟子都是些什么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