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绷直足尖,勾住了宣王的腿。
魏王一个妒火中烧,差点当场把桌案顶翻。
梁德帝只感觉到桌面一震。
他冷声道:“做什么?蠢到将头也磕了吗?”
魏王咬牙切齿,直起身来:“儿臣、儿臣……”一时竟找不到合适的借口。
梁德帝也快烦死了。
婉贵妃怎么会将儿子养成这般模样?
“好了,等用完再收拾吧。”梁德帝沉声道。
魏王垂头应声:“是。”
不想看魏王再干出什么蠢事来,梁德帝转头对薛清茵道:“明日宣王便要启程赶赴关内道处置军务,此去恐有两三月之久。你独自在宣王府中,恐怕枯燥无趣。便允你返娘家小住。朕知你身弱,若遇事不能处置,也可到宫中来见朕。”
薛清茵呆了下,但也在意料之内。
毕竟上次就说到那个什么安西军很棘手了。
薛清茵垂首应声。
而其余人也终于反应过来,所谓今日家宴,其实是为宣王侧妃。
在宴上提起此事,便是告知众人,宣王离京,他们要多多照拂宣王侧妃才是,不能叫人家独自在京中受了委屈。
一时众人心思各异。
最为吃醋的便是柳月蓉了。
而最担心的却是梁德帝。
魏王不会畜生到趁虚而入吧?
应当不会。
梁德帝觉得自己儿子应当没畜生到这种地步。
“父皇,儿臣已主动请缨,父皇为何不派儿臣前去?”魏王却突地激动出声。
梁德帝没想到他还不死心,冷声道:“你若出征,太子又在病中,何人主持春闱?”
魏王想得很好:“大可交给宣王。”
宣王肯定干不来这样的活儿。到时候定会出丑。
而他……魏王觉得自己从前也就是没试过,如今他身边幕僚众多,若是都带上,难道还平不了那安西军?
梁德帝气笑了:“善战的来主持春闱,善文的却跑去打仗,你的脑子不清醒,朕的脑子却清醒得很。”
魏王不服:“父皇未曾试过,怎么知晓不行?”
“军机大事,并非因你是朕的儿子便能由你来做主。此事朝中商议后已定,无须多言。”梁德帝一口就将他回绝了。
这是避免魏王死在外头吧。
薛清茵眸光微动。
脑中冒出一个念头,那这些年里,梁德帝有没有怕过宣王也死在战场上呢?
薛清茵转头去看宣王。
却见宣王依旧神色平静而漠然,对魏王这出闹剧毫不在意。
有人在意过宣王的安危吗?
薛清茵怔怔心想。
薛清茵敛了敛心神,顺势请皇帝给她一个御医。
“那日与太子妃说了会儿话,见她身子比我还差,便想着若见了父皇,斗胆请父皇派御医前去为她诊治。”
大抵是因为将新婚的宣王派出去了的缘故,皇帝这会儿显得很好说话,点头道:“你是个乖巧的,还晓得为你皇嫂着想。太子的病久不见起色,朕看恐怕也是东宫太医不中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