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果远离呢?
不在看到他,不在听闻他说话,不去关注他任何事情,是不是就可以回到原来那个自己?不会难受,不会不安。
不在与他一道经风冒雨。
不在与他一道看遍河山。
不在与他猜哑谜。
自己该离开,不在于他一道了。
可……又为什么会那么不舍?
寒灵子还在想,哪怕是闭着眼感受着耳旁微微抚过的风也还是睡不着。
这时寒灵子躺在床榻上,除了风感还感觉到门的震动,有人在开他的房门而且是偷摸的。
先前门上从内落了门拴,现在门外那人用什么东西正把门拴一点点抬起来从外打开。
贼?应该不是,入室盗窃越方便进越好,这里楼层矮为什么不从窗户进?
怕是这人还带了其他什么东西专门冲他来的,因为这空气中已隐隐透着一股血腥味儿。
门开了极其小声,那人蹑手蹑脚走进房间,屏着呼吸慢慢靠近寒灵子。借着窗外微弱的月光,他看见寒灵子此时此刻正躺在床上安稳熟睡。
当下二话不说,提起那桶他事先准备好的液体,迎面便朝寒灵子泼了上去。
“啊!!”
衣服上染着沉黑的血,不停发散着恶臭血腥味,血凝块伴着粘液粘挂在头发上又顺着面旁滑落最后滴落在地上,怎么看都是一副狼狈样。
李亦行听到尖叫声推门进来时,就看到如此的苏观生。
歪倒的桶,一片狼藉的地面,面无表情的寒灵子,欲哭的苏观生。
这是?
“你们在搞啥子?”
寒灵子站在窗前斜侧着脸,漫不经心道:“你问他。”
李亦行突然明白过来,先前苏观生提了一桶东西应该就是血,大晚上他又出现在寒灵子房间又满身是血,这还能是什么?
“你干哈子,你龟儿疯求了咩(你疯了吗)!”李亦行对苏观生怒道:“该背时(活该)还不快去洗了。”
苏观生一脸委屈道:“亦行,我……”
“快去!”
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拖着湿湿嗒嗒的衣服,路过李亦行身边时苏观生还想在解释,可看到李亦行咬牙切齿,却也只好作罢。
自己是不是真的做的有些过分了。
地上拖出血印一直出了房门,看着地上深黑的血迹,李亦行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寒灵子。
毕竟干出这事的人是他从小的伙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