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吃鱼?”
梁惟也又挑了五香鱼肉放进她碗里,时暮瓷吃了一圈儿,才意识到梁惟也除了喝了半碗汤,一桌子菜他根本没吃,只拿着象牙白箸替她布菜,“梁先生怎么不吃?不是刚才和林妈说好饿?”
梁惟也指指面前的半碗汤,“饱了。”
时暮瓷自个儿吃了一会儿,也放下筷子,梁惟也问:“吃好了?”
暮瓷点点头,林妈进来,看到京酱肉丝和四喜丸子都没人动筷子,忙问是不是菜做的不合口味,暮瓷说没有,菜都很好吃,只是量太多了。还真不是时暮瓷客气,每样菜吃点儿,不知不觉就饱腹了,暮瓷要帮林妈收拾碗筷,林妈赶紧接过她手里的碗,让他们去休息。
梁惟也去前面佛堂叩香,时暮瓷是从林妈口中得知,前面的庙宇竟然是梁惟也家里的私人佛堂,梁惟也母亲早年礼佛,立下的规矩,远行或归来,必须要去佛堂敬香参拜。
时暮瓷在后花园里散步消食,凌晨十二点的钟鼓声响起,暮瓷点了支烟,内心感叹於梁惟也这等人家的规矩和排场,跟演电影似的。
“想什么呢?”
梁惟也回来,看见她夹着烟支走神。
“没什么,梁先生信佛?”
时暮瓷闻到他身上满身香火。
梁惟也一副恍然的神态,看着她湿漉漉的眼睛,意味不明说:“原来是在想我。”
嗯,这个逻辑也没错,时暮瓷勾勾唇,不置可否,看他又盯着她手中的半截烟,莫名想起那晚,暮瓷主动递出一根。
“谢谢。”梁惟也接过香烟,是他们初见那晚他从她手上抽过的那种烟,梁惟也捏爆薄荷珠,嗅了嗅,梁惟也有两大优点,不好烟好酒,他今晚并没有打算抽烟,时暮瓷却划了根火柴,摇摇曳曳的烛火凑过来,她往前一伸,左边鬓角的一绺乌发落了下来,梁惟也喉结一动,凑过去点燃了香烟,吸了一口,满口薄荷,“我不信佛。”
“那梁先生这么晚还要去拜佛?”
“母命难违,奉支香而已。”梁惟也长腿交叠,靠在椅子上摊了摊手。
时暮瓷吸完最后一口,摁灭烟蒂,将烟灰盒递给他,她自然地将那缕头发重新别到耳后,笑着说:“真没想到,梁先生还是听妈妈话的乖宝宝。”
“怎么?不像吗?”
梁惟也笑着捻灭了烟。
时暮瓷打量他几秒,笑回:“不像。”
“对了梁先生,林妈为什么叫您柏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