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府。
未央宫的变故,以最快的速度传到了尉迟舟的耳朵里,他放走了手中的信鸽,另一只手反反复复摩挲着指尖的信笺,紧蹙的眉心仿佛怎么都抹不平。
院墙一丛墨竹在晚风里沙沙作响。
尉迟舟不难猜出,是有人要杀沈若汐,从而挑起帝王与沈家的矛盾。一旦没了沈家五十万兵马的加持,亦或是那五十万兵马投诚旁人,对帝王而言,将是一场劫难。
沈若汐必须活着,谁也不能伤她分毫。
好在,今日之事有惊无险……
尉迟舟胸膛微微起伏,他不知当初那么轻易放手,到底对不对。
这时,身侧忽然有动静,尉迟舟一凛,侧身一看,差点朝着对方下手了。见偷偷摸摸凑上前的人是贤太妃,尉迟舟有些无语:“母妃!您又作甚?”
贤太妃耸了耸肩,实在是好奇:“怎么了?可是宫里又出事了?哀家早就说过,若汐不适合待在宫里,姜太后那个老妖精不会放过她的。当初,咱们要是强势一些,将若汐娶进燕王府,那该多好!哀家与国公夫人本就是手帕交,你跟若汐更是从小一块长大,唉,可惜了,没缘分呐!”
贤太妃一旦提及沈若汐,就仿佛痛心疾首。
尉迟舟知道母亲素来不着调,打断了她的话:“行了,莫要在府上说这些话,小心隔墙有耳。”
贤太妃翻了个白眼:“我儿怕甚么?你好歹也是先帝亲自册封的燕王!若汐与你原本就定过娃娃亲,是皇上那个臭小子不仁义啊!”
尉迟舟薄唇微抿,顿了顿,道:“母妃慎言!”
贤太妃摆摆手,一副很看不起儿子的样子:“哀家并不知当初你与皇帝达成了什么交易,你们两个少时一块长大,看似手足情深,但你远不及他心思深沉。有一桩事,哀家险些忘记了,正好今日想起来,干脆就直接告诉你吧。”
尉迟舟不解的看着自己的母妃。他一直以为,是母妃曾经在后宫受了刺激,后来才时而清醒,时而迷糊。可有时候,尉迟舟又觉得母妃深不可测。
尉迟舟拧眉:“母妃想说什么?”
贤太妃往儿子身侧凑了凑,压低了声音:“我儿,其实,皇帝那臭小子的生母没死,你找到他生母,不就能将若汐换回来了吗?”
语毕,贤太妃朝着儿子挤眉弄眼,又说:“有时候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无非只是筹码不够,一旦筹码够了,什么都能得到,你这傻小子。”
尉迟舟:“……”
***
帝王为引蛇出洞,几乎将沈若汐“随身携带”。
正如宁知音所言,沈若汐对他而言,至关重要。尤其是这个节骨眼下。
这一晚,沈若汐被召到帝王寝宫。后宫皆以为今晚又是沈美人侍寝。后宫见怪不怪,毕竟,至少在外面看-->>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