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密。”
祁让将古籍放下,缓步走到他的面前,眸中似古井深谭,让人一眼望不到底,也看不透,
“我应下你这一请,你也要承诺我一件事。”
青衍一怔,
“什么事?”
祁让设下结界,传音至他的识海之中。
“你怕不是疯了?”
青衍瞠目结舌。
“不试一试,又怎么知道不行。”
每个神魔或者仙灵都有自己本命的法器或者擅长的一道,而执明神君的神力太过强大,几乎都让人忘记了,他所修的,是掌控时空。
白泽一族送来的幼崽说是幼崽,却已经快要到了三千多岁的寿辰。
祁让本来只当殿中又多了个无用的摆设,结果有两次没忍住的摸了摸白泽身上的毛后,便理所当然的将幼崽做了自己的抱枕。
看书时喜欢放在怀里,在庭院散步修炼时也喜欢抱在怀里。
凤离一开始还对来了个新玩伴表示欢迎,最后却成了面色阴鸷的见到白泽便绕道而行。
白泽是个暴脾气,凤离越躲着他他便越喜欢上前挑衅,每每这时,昆仑山上便是一阵鸡飞狗跳。
若两人闹到了祁让跟前,祁让因着心里的愧疚言语上又总会不自觉的偏向凤离几分,
“你年长他许多,如此计较也不嫌丢人?”
白泽这时便又会化成兽形,迈步跳到祁让的软塌上,窝在他怀中撒娇,传音对眼神暗淡下去的凤离挑衅
——小兔崽子。
凤离知道自己对师尊起了妄念,却摸不清师尊对他的感情。
若说对自己不好,也会偶尔夸赞他几句为自己准备药浴,若说对自己好凤离看着榻上抱着白泽的人却又总像隔了一层看不见的膜。
在白泽来之前,他一直觉得自己大概就像师尊养的小猫小狗似的宠物,心情好时便招过去给个笑脸,心情不好时便扔在一边。
直到白泽来了这里,他才发现,原来宠物都可以上前亲近主人,他连只宠物都不如。
抱着这样心态的凤离,在自己成年生辰的那日早上,敲响了祁让卧房的殿门。
“何事?”
里面传来声音,却并没有传他入内。
“师尊,我可以进去说么。”
过了半晌,殿门才从里面被人打开。
祁让坐在镜前,往日高高束在玉冠里的长发披散在身后,只用一根发带束在腰间,听见他的脚步也没回头,
“说罢。”
“今日是徒弟的成年诞辰,想问、想问师尊有没有时间”
凤族的成年是在一千三百岁时,祁让这才恍然发觉,原来凤离已在这山上待了一千多年。
他用法术换了身并不起眼的青色鹤袍,乌发依旧束在身后的走到了凤离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