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夭夭单手托腮安静的看着湛蓝的天空,耳听着燕子叽叽喳喳的叫声。
这提前的退休生活,有够无聊的。
与自己退休后待遇那是天差地别,齐夭夭终于悟了,这关键是没钱啊!
囊中羞涩,这不管在哪儿日子都难啊!
手指在脸颊上弹着节奏,做生意,齐夭夭的目光看向了陈氏未语先笑,和善地说道,“既然家里这般拮据,为啥不做些小买卖呢?”蛊惑道,“俗话说:家有金山银山、不如日进一文。”
“抛头露面,街边摆摊,横儿可是县令大人,这脸面何在啊!”陈氏闻言立马耷拉下来看着她说道,
得!一句话官老爷的脸面何在?直接把路给你堵的死死的。
“士农工商,商人是末流,入了商户那是连考取功名的资格都没有。”陈氏板着脸严肃地看着她说道,“咱家的家风那是耕读传家,不得败坏门风,连累子孙考取功名,光宗耀祖。”
齐夭夭轻抚额头,真是死脑筋,“不会裹严实,不让人认出来。”
陈氏看着天真的她道,“齐氏,你是不是觉得别人都是笨蛋,横儿是县令,手下那些一个个跟人精似的。咱们初来乍到不认识他们,但他们很快就会识破咱们的。到时候横儿的这脸往哪儿放。”语重心长地又道,“在仕途上咱们对横儿不能成为他的助力,起码不能拖后腿。”
齐夭夭放下手诧异地看着她,等一下,“那个您是不是也有赚钱的想法。”
“当然了,谁跟银子有仇啊!这银子越多越好。”陈氏财迷的桃花眼弯成了月牙。
“什么想法?说来听听。”齐夭夭眼睛如黑曜石一般闪耀的看着她说道。
“下边的孝敬啊!那来钱多快,坐着就把钱给挣了。”陈氏眉眼含笑地看着她说道。
齐夭夭送了她两声,“呵呵!”
“齐氏你这呵呵两声啥意思?”陈氏审视地看着她说道。
“没啥意思?”齐夭夭砸吧、砸吧嘴看着她说道,“我就是想说您这提议没戏。”
“唉……”两人同时重重地叹口气,四目相对,又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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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氏看看外面的天色,日头在头顶了,将麻绳缠在鞋底子上,针别在了鞋底子上,放进针线笸箩里,站起来看着她道,“我去去就来。”
齐夭夭眨眨眼看着她匆匆离开的背影,视线移到了针线笸箩,看着鞋底子,“跟后来没什么差别,鞋面倒是非常的精致,她的手还挺巧的。”摊开手,看着食指明显磨的茧子,这是经常摸绣花针的缘故,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飞针走线,心头微动,她拿起了漂亮的鞋面。
齐夭夭拿过了鞋面,又拿起了别在鞋面上的绣花针,左看看,又看看,迟迟不下针。
闭了闭眼道,“看来这绣花的记忆没了,连肌肉记忆都没有。这真是芯儿换了。”
无奈作罢将绣花针重新别在鞋面上,放了回去。
这玩儿意不赚钱能行吗?以后没钱买衣服都得光着了。
这些日子齐夭夭满屋子‘搜’了下自己的家当,都没看见自己的嫁妆,除了随身的几身换洗衣服,半个铜板都没有。
惨的自己都没脾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