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旎旎迷迷糊糊的嗯了声,“知道了,二哥。”
“你?”邵予璟无可无奈何,他刚才说的,她完全就没听进去。
不过无所谓了,她已经是他的人,从他有了锁着她一辈子的想法那刻起,她就注定只能是属于他的。不管是谁也好,都别想着靠近她一步。
雨还在下,邵予璟拉了毯子为洛旎旎盖住,手指摁着那锁在一起的眉头。
“你一定会好起来的,别怕,我一直陪着你。以后带你去看别处的风景,看看大千世界。所以,你要跟着我一辈子的。”
临近子夜,一艘小船飘飘摇摇的靠上了岸边。码头上,一辆马车已经等候在此。
卓阳连忙撑伞走上前去,为自家主子挡住下落的雨水。至于主子怀里抱的人,他连抬个眼皮都不敢。
“怎么样?”邵予璟抱紧了怀里睡沉的人,她的手一直紧紧抓着他的衣襟,那般的依赖。
“秦家是在十年前削去爵位的,后来便合家回了蛰州老家。之间从未与洛家有过来往,而秦家也没有特殊之处。”卓阳一一禀报,“秦家男丁稀少,轮到秦尚临这一辈,也只有他这么一个出挑的。”
邵予璟嘴角勾着一丝冷笑,“出挑?”
“属下是说,秦家没有异常。”卓阳背上出了一层冷汗。
“秦家不必查了。”邵予璟抬步往马车而去,脚步沉稳。
很快,马车便消失在茫茫夜色中。永安河的风雨,远处朦胧的灯火,以及隐隐传来的丝竹之声。
次日,一直到日上三竿,洛旎旎才醒过来。
翠容早已经在屋里等着,叫过几次,但是就是叫不醒,也就没了办法。
“王妃可记得今日要回门?”翠容走到床边小声道,她看见洛旎旎的脖颈上又添了新的痕迹。
洛旎旎睁开迷蒙的眼睛,看了眼碧色衣衫的婢子,转而一头钻进被子里,“我就不起!”
“哎,估计夫人和两位公子都在等着你会去呢。可曾想到,你只想睡觉?”翠容道。
被子掀开一条缝,洛旎旎的脑袋钻了出来,“几时了?”
翠容看看窗外,“王妃再不起来,估计就要用午膳了。”她想了想,“侯府的甜粥,我想了几日了。”
洛旎旎舔舔自己的嘴唇,从床上坐起来,她玩着自己的头发,对着翠容眯眯眼睛,“我也想吃了。”
翠容摇头,弯腰去床上帮着收拾被子。想想,这王爷宠着姑娘,简直比两个公子都厉害。就没听说过谁家有把自己的卧房留给妻子的?
这边,洛旎旎下了床,披着头发走到窗边,她倚在上面,伸手揉揉太阳穴,还有些疼。
然后就想起了昨夜她在船中偷着喝酒,后面被邵予璟给抓到,然后他就把她摁在船篷的毯子上,在后面……好像记不得了。
“王妃是要等着王爷回来,再一起回侯府吗?”翠容问,她看着窗边安静的姑娘,笼罩在一片晨光中,乖巧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