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舔了舔唇,又一脸无辜,举目四望,看起来无助极了,“奶奶?奶奶你在吗?”
“奶奶你怎么不说话?”
“爷爷他去哪儿了?我一个人害怕。”
秦淮肆拉长声调,用一种诡异的语气慢悠悠道:“奶奶?你在这儿吗?”
他从一间屋子走到另一间,脸上还尽职尽责的摆出紧张,眼底却藏不住的兴奋,漆黑的瞳仁里泛着幽幽的光,他“刹”一下关上门,又打开另一间,探出头往里看去,“还是在这儿呢?”
整座木屋空空荡荡。
“也不是这里啊,”他失望的关上门,背靠着门外墙壁,双手抱臂,指尖在胳膊上轻轻敲打,语气委屈又可怜,“奶奶,你躲在哪儿呢?我找不到你,爷爷也不见了,好奇怪啊,我好害怕。”
沮丧被他光明正大的挂在脸上,秦淮肆看向二楼,二楼只有一个阁楼,只有那里还没去过。
但那是副本安排他睡觉的房间,他不觉得老太太会藏在他的房间里。
那么,这里到底还有什么秘密?
墙壁里传出“窸窸窣窣”的响声,就像有成千上万的蟑螂在墙壁里爬行一样。
秦淮肆直起身,正想踢一脚墙让它安静点,又被别的东西吸引走了注意力。
这屋里,似乎多了点什么。
秦淮肆扭过头看去,他的身体没动,目光在整个木屋内晃了一圈,每一样小物件都没能躲过他的视线。
身后什么也没有,但大风很快刮响了木门,响起一连串急促的“咚咚”声。
“咚咚咚——”
“咚咚咚——”
听起来像有人在敲门。
秦淮肆抬起眼看向木门,警惕的绷起神经。
没一会儿,仿佛垂死挣扎的敲门人忽然僵死,寒风呼啸了一阵,又安静下来。
秦淮肆皱起眉,将头转回去,换成整个身体转过来,目光轻轻一扫木门,紧接着发现老人留下的衣服不见了。
他半夸奖半意味不明道:“收拾得还挺快。”随后在老人消失的地方停留一瞬,一抬脚,将步子落在虎皮面前。
这块虎皮剥的十分完整,挂在墙上就像活的一样。不知历时多久,看起来依旧油光水滑,是这屋里唯一用心打理过的东西。
秦淮肆用食指和拇指掐着自己的下巴,目光落在老虎皮上,侵略味十足,忽而开口:“从刚才就很在意了,你这么漂亮,怎么甘心被挂在这里?不如跟我走吧,我可以带你出去,我认识一个人,很有钱,他绝对愿意给你弄个大展厅,让全世界都可以看到你。”
说着,他伸手往虎皮靠近,而就在他的手差一点就能碰到虎皮时,突然一声虎啸,制住了他的动作。
“吼——”
与此同时,老太太终于出现了。
“别碰它!”
秦淮肆及其自然的收回手,一转身脸上又挂上招牌委屈:“奶奶,我找了你好久都找不到,爷爷他突然就不见了,我好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