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樯故意不配合的感觉实在是太折磨了,还不如自己来。
李樯也没阻止她,在一旁静静地站着。
一声哨响,第二局开始。
胜玉摸索着,隔着布料的触感不大真切,但是仔细体会还是能察觉出一些特点。
手中之物软软的,轻捏的时候有些微的弹性,个头很大,又似乎很轻,这应当是……
一阵温暖靠近了她的耳边,是李樯轻轻靠近,在她耳边似要说话。
有提示?
胜玉屏息准备听。
李樯说:“昨夜,你是不是在藏书阁待了一夜。”
胜玉心口一跳,忙屏息忍住。
她欲要假做平静,但终究没有李樯那样的定性,即使只露着半张脸,也可见慌张。
趁她看不见,李樯的视线毫无遮掩地落在她脸上、鼻尖、唇瓣,如同燎原的火舌。
看见她小臂印上的那枚菡萏之后,李樯就去了一趟藏书阁,找了杂使管事来问话。
果然对方昨日巡园时,漏了这一处。
李樯不用脑子都能猜到,昨日胜玉定是为了躲他,才会待在杳无人迹的藏书阁,结果阴差阳错,被他关了一夜。
瞧他干的什么蠢事。
他自己都唾弃自己,可是胜玉对此什么也没说,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这让李樯压抑不住地恼火。
比枯等她几个时辰她不来赴约更恼。
胜玉定了定神,抬头:“中禹绒。”
侍从掀开布。
“然。金吾郡记一分。”
胜玉连忙挪动脚步,快速移到下一个位置,想离李樯远些。
但李樯像个甩不掉的影子,紧接着追了上来。
他靠在胜玉耳边说话,在旁人看来只以为是在提示比试内容,只有胜玉知道,他微热的呼吸扑打在耳际时,是在对她说什么。
“你为什么不对我发脾气?为什么一个字也不跟我说。”
李樯的逼问像一个装满蝴蝶的笼子坠进胜玉耳朵里,惊慌拍打的蝶翼撞得心房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