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误会人家是同性恋,自己在这儿给自己加戏,挺没礼貌的。
以上,是我对自己说的话。
然而,当我坐在窗台上望风,看见那俩人在院子里拉拉扯扯的时候,怎么看怎么觉得不对劲。
但,与我无关。
我坐在那儿眼睁睁看着邻居把人送走,正琢磨二人的关系呢,就发现邻居转过身突然抬头,就这样,我偷看的事情被当场抓包了。
不过,这种事情,就得淡定。
我假装没看到,他又不能把我怎么样,他又不会读心术。
想到这个,我突然灵光乍现,下部作品的主角就安排一个会读心术的少女好了。
总之,我就那么糊弄过去了,没去多嘴,他也没来质问。
这么井水不犯河水地又过了几天,每天早上我出门去拿报纸的时候都依然能收到情书。
而我的每一天都是伴随着信纸上的淡淡香气开始的。
我彻底习惯了每天看信,每天接收着来自对方的信息——那个人生活中最最细碎的片段,不起眼,却很可爱。
说真的,如果不是因为三个闹钟都没叫醒我,我早就抓到这个给我塞情书的人了。
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谁,能这么可爱。
我收到第八封信那天,又下雨了。
从早到晚,阴雨绵绵。
一整天,我坐在窗前赶画稿,画得头昏脑涨眼睛发疼,到了傍晚才想起来早上忘了出去拿信。
我撑着伞走出屋门的时候,凉风嗖嗖的,我直接打了个喷嚏。
还没走到信箱,就看见我那邻居从外面回来了。
他穿着一身黑衣服,撑着一把黑色的伞,整个人看起来都阴沉沉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刚从谁的葬礼上回来。
等他走近,我刚好也到了院子门口,他看过来的时候,那明显哭过的眼睛吓了我一跳。
我还没来得及跟他打招呼,他已经冲着我点了点头,然后压低伞沿从我身边走过去了。
我撑着伞站在那儿一直看着回家进了屋,满脑子都是他那双通红的眼睛。
所以,真的是去参加葬礼了?
我突然想起之前在某一封信里,那个人说自己救助的一位奶奶去世了。
这是巧合吗?
还是说,写信的人根本就是他?
我又开始矛盾,开始试图寻找一些可以让我破案的蛛丝马迹。
结果,事实证明我真的没有办案的天赋,越想脑子越糊涂。
我打开信箱,拿出报纸和信。
一天了,它们又都潮乎乎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