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雨深和景霄立刻快步跟上,但是他们一句话也不敢说,只能悄么声地跟在后边。
唐鹭和凌青壁不在房间里,周靖让小二送来几坛酒,说自己想一个人待会儿,便把师弟师妹赶了出去。
景霄与花雨深面面相觑,也不敢离开,便一左一右坐在门口,成了看门的石狮子。
门里时不时传来“咣啷”、“砰”、“哗啦”的声音,听得花雨深心惊胆战,很想冲进去抱住她家大师兄好好安慰,但是她又不敢。
“还是别进去了。”景霄看出她的心思,小声说,“大师兄把我们赶出来,恐怕就是担心自己控制不住怒气。而且男人这个时候应该会想一个人静静——对了师姐,他怎么会发这么大火?是不是跟那个人有过节?”
花雨深想了想,觉得这事儿也不是不能跟人说,便简单道:“大师兄跟那人有仇。”
景霄明白了,便没有再多问,看周靖那样,想想也能知道这仇浅不了。
“大师兄人真好,这么负责任,为了门派连仇人在跟前都能忍住。”他小声道,“这么稳重的人可不多见。”
花雨深却难受得要命:“可能因为是师父是行伍出身,教他们要顾全大局——可是我不想看他这样,我希望他能自私一点,永远把自己放在第一位,这样不会过得太苦。”
“没关系的师姐,那人跑不了,我看他们功夫不怎么样,就算大师兄不出手,咱们也能替他报仇。”景霄声音越来越小,没底气道,“也就咱们的办法见不得光就是了。”
花雨深摇摇头:“不用,大师兄的仇,他自己会报。那人既然是什么飞鹰帮的,肯定也是要上擂台打擂,大师兄能光明正大暴揍他,那人定然不服,下了擂台会来找大师兄的麻烦,先撩者贱,大师兄能名正言顺地干掉他。”
“说得也对!”景霄很激动,“论拱火我会!就算那人不来找茬,我也有本事让他来!”
花雨深:“……”
楼梯上传来脚步声,两人循声望去,是凌青壁和唐鹭有说有笑地回来了。
“哟,你们这是干嘛呢?”凌青壁好奇,“咱也没带什么值钱的东西,不怕偷。”
花雨深看到他俩,简直就像见到了爹娘,立刻站起来带着哭腔道:“大师兄受了委屈,一个人在里头喝闷酒。”
唐鹭意外:“谁能给小周气受?”
“他遇上了当年的仇人。”花雨深觉得这事儿凌青壁肯定知道,就没瞒他,简单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凌青壁面色凝重:“他那小本本上画的?”
花雨深使劲点头:“嗯!”
“第几个人?”
“第一个!”
这时屋里又传来“砰”一声砸碎酒瓶的声音,凌青壁立刻推门进去,唐鹭和他一起,花雨深和景霄想跟上,又被“咣”地拍在了门外。
花雨深和景霄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