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不需要得罪,”杜远昕道,“就像那个单纯嫉妒你学习好的人。”
季雨笙想了想,才想起来这是武林大会上她自己说的话,他竟然还记得,“没事,那说明你优秀,别人才嫉妒你。”
杜远昕看了看她,“其实我现在并不恨他们,甚至还得感谢。”
“为什么?”
“就是因为这样,我才遇到你。”
季雨笙看着他,脸都红了,别开了眼睛。这么直白的话,他是怎么好意思说出口的。
“我说真的,”杜远昕说,“真的很庆幸。”
季雨笙看着别处一句话也不说话了。
杜远昕看她红红的耳尖,轻轻抚了抚。
季雨笙怕痒的躲了躲,杜远昕也不强求,改拉住她的手,和她一起慢慢往回走。
不想前路,不问目的,只要和她在一起。
他没有说谎,他是真的很感激,感激到,连以往那些仇都不想去报了,只要有她在,他已是无限满足。
甚至,连这万分憎恶的世界,都变得明亮起来。
告别黑衣人后,季雨笙专门绕路回到王神医的药房去看了看,此时被刘奎揍的鼻青脸肿的王神医正在挨个收药,顺便把银子还给大家。
当然,少不了被大家臭骂一顿,还有不少被坑了的人过来给他扔烂菜叶,臭鸡蛋,还有吐口水的。
不过这都是他应得的,谁让他干这缺德事。
看刘奎这里比较顺利,季雨笙也放心了,走了半天还是很累的,便和杜远昕提前回客栈休息了。
把湿发绞了半干,她靠在窗前一边晾头发一边整理从王神医那里拿来的医药书。
虽然王神医是个坑人的家伙,但还是有几分本事在身上,刘奎后来查了查他的背景,祖上竟然出过御医。
季雨笙大概翻了翻,觉得自己最近有得啃了。
正翻着,窗户处传来动静,季雨笙心中一惊,别白天担心有人暗杀,这晚上就来了吧?
她扭头望去,正看到一个身影鬼鬼祟祟的正往屋里钻,再看那花里胡哨的面具,不是钟离又是谁?
季雨笙看了看窗,又看了看门,“你是对窗户有什么特殊的感情吗?”
钟离爬窗的身影一顿,想起自己第一次见到季雨笙似乎就是从窗户来去的,这么一想,他好像还真是经常走窗户。
“咳,特殊情况。”钟离索性就坐在窗棱上,也不进屋,上下打量了季雨笙一下,面具后的一双桃花眼亮了亮,“我其实很少这样的。”
季雨笙明显不信,不过她也没在这个上面纠缠,“你找我有事吗?是上次说的药找到了吗?”
“你说的药其中有两味在西疆,”钟离摇了摇头,说,“我不太好去西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