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直白地问沈静松:“明年的这个时候你们是不是要离婚?”
这是婚礼后回家签的,夏逐溪在泳装趴同意了。
沈静松一个一个字说,夏逐溪一个一个字写。
夏逐溪认为她是为了和安抚漆佩珺才答应试婚的。或许不尽然,但夏逐溪确实这么想。
那夏逐溪呢?当初为什么提出试婚?无非是情绪低落,酒精作祟,恰好和偶像的光环效应相碰撞。
不然作何解释?
向仅接触过一个夏天的九年不曾交集的姐姐的同学求婚?
总不能是一个少女从十四岁的第一眼就爱她吧?
这一爱。
就是十年。
又不是《绯·浪漫》里的小故事。
沈静松顿住,某个夜晚的温暖灯光顺着记忆透出来,那张两个人挤在一个被窝的剪影里,夏逐溪眼眸明亮,食指慢慢,慢慢地点在封皮。
——你耍赖。这我怎么猜的着?我怎么能算故事呢?
夏逐溪笑了笑,身体滑进被窝。那她就是耍赖吧。
夏逐溪收集了很多她的衍生。
夏逐溪是她的忠实粉丝。
很小,很小,就是了。
至于后来重逢,缠绵蕴借,她和夏逐溪之间难以捉摸的情愫,另算。
沈静松清楚,自己有时候太过越界。她贪心夏逐溪为她羞红的模样。甚至情动。
没想要什么结果,她也明白以夏逐溪的纯粹不会真的发生什么真要发生了,也好。
确实顽劣,该收敛。
现在她们这样就很好。
情情ai爱应是水到渠成的,如果欠火候,说明尚需努力。
沈静松把a4纸对折,和漆佩珺说:“妈,这个协议不是说一年就要离婚。”
漆佩珺不悦:“白纸黑字写在这。静静,小夏是个好女人,你要牢牢抓住她。”
“我知道。”
“你知道,我看你什么都不知道。反正你们如果有矛盾,我肯定站小夏。”
“我们没矛盾”
漆佩珺叹了口气,看看女儿,又看看a4纸,然后背过身去,拉开身边的背包,拿出一个方正的东西,也不打开,放到沈静松的怀里。
那东西用绣布裹着。
漆佩珺声音很小,督促,“你和小夏用。”
沈静松疑惑地打开布,里面是个塑料盒子,比一般的感冒冲剂盒大点,侧面印有“柳霖妙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