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成想穿完衣裳打算从帐篷里出来时被金宝表弟看了去,荷花自然羞愤不已,怕坏掉名声才没有声张。
本以为此事已经过去,这半个月却又传出来风言风语。
荷花怕教爹娘跟着忧心,不敢在他们跟前透漏半分,唯有悄悄把委屈咽到肚子里去。
荷花已经憋了好几日,若非今日有人在她跟前说有的没的,她或许会坚持更长时间。
听木槿问起来,荷花忍不住,竟号啕大哭起来。
房屋隔音效果不怎么好,在外屋做活的妇人很快便听见哭声。
起头的妇人努努嘴示意其余人仔细听。
再没有人把心思放到织机上,她们的心早就飘到荷花身上啦。
奈何荷花只一味哭,死活不肯告诉木槿发生了何事。
荷花并非软弱可欺的性子,她爹在族里也颇有威望,按理说不该受到委屈才是,但她的反应太奇怪,木槿的心都要随着荷花的哭声悬起来了。
她走出里屋对外头干活的妇人说:“你们先家去吧,等吃了晌午饭再过来。”
外头那么多人在,荷花就算真遇见事也没办法敞开心扉说,她先把外头的人打发掉要紧。
木槿的话,她们还是肯听的,纷纷放下手里的活计往外走。
木槿将人送出家门口,终于折返回去问荷花:“你遇见难处就同我说,若不放心我,同你爹娘说也是使得的,别把事全憋在心里。”
荷花终于有了反应:“五姐姐,你别跟我爹娘说。”
木槿知道王宝根夫妻俩的性子,尤其是王宝根,是族里出了名明事理,他虽然不像王宝兴一样读书识字,办事能力却不比王宝兴逊色多少,王宝根看起来并不像逼迫女儿的人,荷花总不能因为她爹娘才如此。
荷花犹豫许久,才抽抽噎噎地说:“是……是痦子!”
说罢,她再次号啕大哭。
金宝的表弟就叫痦子。
在木槿的记忆中,痦子跟荷花几乎没有任何交集,若非荷花发话,木槿根本不会将他们联想到一处去。
待她将事情交代清楚,木槿才知晓当初逃荒途中发生的事。
荷花面露惶恐,仿佛生怕木槿嫌弃她:“五姐姐,你要信我,我真不曾被他占过半点便宜。”
木槿轻轻拍打荷花的背:“你别怕,不碍事的,到时候我会想法子让她们闭嘴。”
她管不了外头的人,但在自家做活的几个妇人却多少听她的话,木槿总能出些力气避□□言传播。
毕竟当下时代风气保守,章阳府更是出了名的讲究三贞五烈,荷花作为土生土长的古代人自然免不了受到时代的影响。
结果不等木槿动作,晌午就出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