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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被围堵的倒霉剑阁弟子名为堂雨,正是璎珞的好友之一,从前经常跑来云闲这儿来玩,小鼻小眼圆脸蛋,年纪往上长,脸还是没变,看上去还稚嫩得很。
围着她的看不出什么门派,但穿得乱糟糟一堆,应该是看她一人行走便起了歹心,想要以多欺少,云闲拔剑,根本不给他们反应的机会,几下唰唰将他们打倒在地。
那几人始料未及,被抽的鼻歪嘴斜,倒吸凉气道:“……不对啊!你不应该至少要说一句‘住手!’再出手的吗?哪有直接就开打的!”
“你看我像傻子么?”云闲居高临下道:“抢了什么,通通给我交出来!”
“没天理了!”领头的人冤屈道:“我们能抢到什么?这人浑身上下一穷二白,令人发指,我当是大宗弟子还以为能捞到什么油水呢,这碰一下那穷气儿都沾到我脸上了!”
云闲:“……”
堂雨压根便没认出来这仗义出手的大侠是哪位,额头上血还在哗啦啦流呢,一听此言便坐不住了:“什么意思?我也没穷到这个地步吧!”
小巷里动静太大,开始有人聚过来看热闹来。但都只是在远远地看,并未贸然过来。行走江湖这么些年,谁还没见过几个仙人跳,鬼知道这两拨人是不是一伙的,小心被讹钱。
“那你们堵她做什么?”乔灵珊看上去也认出堂雨了,先丢过去一瓶金疮药,道:“把人伤成这样,看上去还挺冤?”
领头的人更冤了:“我没来得及碰她一个指头!!她那是自己摔出来的!不信你问她!”
堂雨:“……这个,嗯,是我摔的。不好意思,跑的时候没注意。”
众人:“……”
云闲从不打逆风局:“自己摔的就能证明你们没错么?你们要是不追她,她还会摔?”
“我们怎么可能不追?”领头的人言之凿凿道:“她把我的法王药鼎给偷走了!”
堂雨真是火上眉梢,嗓门又大几分:“我说了我没偷!!我一个剑修偷你的药鼎做什么?烧烤吗?!”
她性情本就直白,现在被人冤枉还被人追堵,更是委屈的不得了。但剑阁之人很是能屈能伸,现在还有不知道何方来的神秘高手给她撑场子,本就中气十足的声音又大了三分,小眼神直往这儿瞅。
“剑修是不缺药鼎,可剑修缺钱啊!你把我的鼎偷了不能拿去卖钱么?”此人也是相当着急上火,唇角都快起泡了,“我问过人了,那个时候客栈里除了我们之外,就只有你一个人在。出了客栈便找不见鼎,不是你偷的难道是鬼偷的??我说了,只要你肯交出来,事情就此了结,我不再追究。”
也不知这段对话在方才一段时间里重复了有多少遍,堂雨人都蔫了,虚弱道:“我说了,我真的没有拿。储物戒也给你们看了,我要怎么证明我没有这个东西?再者说,剑阁的人再穷,也不会去偷。你非要这么想,我有什么办法?”
“什么叫你有什么办法?!”
眼看这么车轱辘下去话题是了结不成,薛灵秀在后方,虎口一抵折扇,扬声道:“好,停。都先不要说了!”
寂静一瞬。
“我明白你失了灵宝,心情焦急,但指责一人偷窃是相当严重的行为。”他道:“听你们方才所言,你从客栈出来便发觉灵宝失窃,匆匆追上来,又未在她的储物戒中发觉?药鼎这般大,怎么能如此轻易掩藏,来路不明,要拿去黑市商家换钱,也不是如此短促时间内便能做到的。你不如再想想,是否遗漏掉了谁?”
说的道理相当浅显,分明是略想一下便能知道的事情。只是这行人像是组队要一起去祭坛的,现在人还没到呢武器先丢了,又怎么能不心急如焚?
就当此时,外围有个围观的人默默道:“那个……我插一句嘴。你的药鼎,是不是有挺多种颜色?”
那人一愣:“是啊!你见到了?”
“是不是还装饰着不少玉石金珠?亮闪闪的?”
“是,是啊……”
出声这人摇了摇头,不失怜悯道:“那我想,就肯定不是你面前这位剑修拿走的了。别为难她了,再找也是找不到的。”
“……”
云闲把太平入鞘,若有所思地看向说话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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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丢失了很多此类物品?”
事情总算告一段落,误会解开,云闲问清前因后果后,带着堂雨继续往街道上行走,“不拘材质、类型,只要是镶嵌着宝石荧珠等看起来亮闪闪的东西,都有可能不翼而飞……这是真要拿去卖钱?”
“若真要卖钱,怎可能连茅厕椃子都不放过。”薛灵秀不置可否道:“宝石价值较高,可普通的荧珠并不算多么贵重,有这么神不知鬼不觉偷窃的能力,做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