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谁这么狠心,能把一个人打成这样,看着像是鞭子之类的东西,可季循的的家庭背景,有人能打他吗?
“五年前。”季循穿回衣服,回头就看见洛知微眼眶红了,连忙哄着,“已经不疼了,你别哭。”
“谁打的你?季叔叔吗?”现在不疼了,可当时得多疼啊,这么多的疤痕,当时一定流了很多血。
“除了老头子还能是谁。”季循再说起这件事情已经没有什么感觉了,父子之间也许一时会有些怨气,可长久过去,到了如今,已经感觉不到什么愤怒了。
“为什么打你?因为我吗?”洛知微颤抖着手去扒季循的衣服,还想要看看,季循无奈,任由她摆布,坐到床沿上往下拉衣服,洛知微伸手去摸了摸那个疤痕,又马上收回来,像是会烫人一样,眼泪簌簌往下掉。
“不是,你别多想,我自己犯浑。”季循不是很想谈这些,怕给微微压力。
“是不是很疼。”虽然季循不承认,可洛知微哪里会猜不到,五年前,这么敏感的时间,如果不是她还能是谁?
季父虽然对季循的掌控欲很强,可是也很喜欢这个儿子,家里就一儿一女的,季悠又结婚了,能不稀罕这个儿子嘛,有什么事情,值得季父下这么狠的手,洛知微看着那些疤痕,仿佛可以看见当初血肉模糊的样子,眼泪就止不住。
“不疼,男人这点伤算得了什么,好了,别看了。”季循穿好衣服,扣起扣子,伸手擦了她的眼泪,“别哭,再哭就成小花猫了。”
“季叔叔真狠心啊。”洛知微靠在季循的怀里,这是把他往死里打啊,这么重的疤痕,可想而知当初是多疼。
“是啊,我爸对我还真的是狠心,没事,都过去了,没吓到你吧?”
“我又不怕,我是替你疼,这么重的伤,一定养了很久吧,为什么不做手术消了。”洛知微吸了下鼻子,没疼在她身上,疼在了她心上。
“留作纪念也挺好的。”那次的确挺严重的,被打了之后半个月都没出过房间,血染红了好几件衣服,也不知道那时候老头子是怎么下的了手,这么狠心。
“你是不是想到了今天,就是为了让我心疼。”洛知微哽咽着擦了眼泪,感觉头更疼了。
季循抱紧她拍着她的背,再这样哭下去别人该以为两人在病房做什么了。
“要是知道你会哭,我就做手术去了它,别哭,本来就头疼。”季循轻轻地帮她擦了眼泪,他自己不觉得疼,不过见洛知微哭成小花猫的样子,倒觉得挺值的,当初季母也是哭的惨兮兮的坐在他床头,季循自己不觉得疼,打多就麻木了,可见季母哭的样子,又觉得还是有点疼的。
“好,不哭。”洛知微乖乖的让他擦眼泪,忍住了泪意,越哭越头疼。
洛知微平复了一会心情,感觉头更疼了,“睡觉吧。”
“好。”季循躺下来把人揽进怀里,盖好被子,哭了一场眼睛酸痛,很快就睡着了。
季循抱着她却久久没有入睡,他看不见后面的疤痕,也不知道什么样子,可却很少见洛知微哭成这样,当初两人那样闹了一场,谁对谁错也不必再说,总之现在和好如初就好。
第二天醒来季循第一句话就是问她:“还头疼吗?”
“已经不疼了,起床吧,丁姐昨天给我收拾衣服的时候也给你拿了一套。”季循差不多两个星期会来一次,就留了两套衣服在这边,丁姐也是心细的。
季循先起床洗漱,“你动作慢点,我去给你买早饭。”
洛知微便像个蜗牛似的,不敢大力气的动自己的头,摔过一次之后真是难忘那滋味。
吃了早饭洛知微又躺在床上,这个时候也没地方去,过了九点,医生来看了一眼,让洛知微去做了个检查,确定是真的没事了,只要休息几天就好。
然后又回来接着躺,季循坐一边处理事情,接完一个电话,和洛知微搭话,“微微,我给你买个保险吧?你这个工作实在是太危险了。”
“我早就买保险了。”洛知微无聊的玩着指甲。
“什么时候?”
“三年前,我有一次掉湖里了,差一点淹死,然后我就买了份保险,而且是很高额度的,我那时就想着,如果我真的死了,那这些赔偿也可以让初一长大了。”
洛知微是家里的顶梁柱,如果她出了什么问题,那这个家也就完蛋了,总不能让奶奶养大初一吧,所以抱着这样的想法,才咬咬牙买了高额的保险。
“我的错,没早点找回你。”虽然现在洛知微说的风轻云淡的,可季循却能想像到当时惊险的场景,在季循所知道的记忆里,她是不会水的,也不知道当时多害怕。
“没有啊,我们都没错,要怪就怪天意吧,反正现在好好的。”洛知微说这些可不是让季循自责的,很快就又用轻松的语气说道,“你可别煽情啊,待会我又要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