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很清楚,楚天在接管楚氏之前,楚氏集团的高层其实正在内斗,并且斗的非常厉害,股票接连跌停了几次,而这些斗争,很多都是因为高层对楚梁河的不满导致的。
后来楚天上位,很多人都说,如果不是楚大少接管了集团,说不定楚氏就分崩离析了。
光靠想肯定是想不出对策来的,温良也就干脆不想了,反正对方无非是威逼或者利诱,哪一种都对他不好使。
下午放学,温良让唐勇年载着自己去了楚家的公司,路上说:“你先别告诉楚天,我先去看看他爸是什么意思。”
唐勇年一脸的不赞同,“那是他爸,他的家人就应该由他解决,跟你有什么关系,如果搞不定,就让他按他爸的意思做就是了,你私下去见他爸,肯定要被数落。”
“这些我是不怕的,你也知道楚天还伤着,又是伤着脑袋,我可不敢让他来替我撑腰,万一父子吵着吵着打起来了怎么办?”
“放一百个心,就楚天的身手,受伤也能把他爸干趴下。”
温良微微一笑,“这我倒是信的,而且他绝对下得了手,但是吧,能不起冲突还是不起冲突的好。”
“问题是不可能,他爸还能赞同你俩在一起?除非他疯了。”
温良摸着下巴想了想,说:“他也许离疯了也不远了。”上辈子,楚梁河最后就是疯了,如果消息无误的话,他是被楚天逼疯的,不过这辈子应该不会走到这一步。
到了楚氏,温良给前台报了名字,说了是楚总约他来的,没想到对方听了却摇头说:“楚总出去了,这会儿肯定是不在的,您是要上去等他还是明天再来?”
温良没想到楚梁河这么没有时间观念,约了人自己不到场,心里也就不太乐意去见他了,不过他还是给楚梁河的助理打个电话,说了情况,就算自己是晚辈,也没有任由对方想见就见想不见就不见的道理。
本以为对方会让他等着,结果竟然焦急地让他去医院,说是楚天和楚总都快打起来了。
温良大吃一惊,也顾不上问他细节,上了车就催着唐勇年往医院开。
遇上下班高峰期,车子在路上堵的死死的,温良给楚天拨了几个电话都没通,就知道形势比较严峻了。
“他们要是打起来,徐立春会帮谁?”温良突然问了一句。
以唐勇年对徐立春的了解,不偏不倚地说:“大概会谁都不帮,帮忙劝架。”
“能劝得住吗?”
“那得看那俩人是真打还是假打了,不过不管真打还是假打,楚天都不会吃亏的。”
温良不赞同,“他还伤着呢。”
“伤着也挺好,至少别人看到他俩打架不会说他不孝。”
温良赶到医院的时候并没有看到太火爆的场面,病房里静悄悄的,灯开着,却没有一点声音传出来。
他让唐勇年等在外面,敲了门才走进去,进去后就看到楚天和他爸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两人脸色都不太好看,但也没有发怒的迹象,看样子是没打起来,这让温良松了口气。
楚天先看到他,指了指病房里头说:“给你留了饭菜,先去吃点,这都几点了,你肯定饿坏了。”
温良点点头,然后和楚梁河打声招呼,不管他们私底下怎么编排楚梁河,面上的尊敬总是要的。
“哼!”楚梁河冷哼一声,并不搭理温良,对楚天说:“我也没吃饭。”
“那你倒是去吃啊,留在这里做什么?”楚天没好气地说。
楚梁河“嗖”地站起来,“我怎么生了个你这样不省心的儿子,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怎么吃得下?逆子!你们赶紧给我断了,什么乱七八糟的关系,我以为你这几年变乖了,懂事了,没想到一上大学就彻底恢复原样了,还乱搞男男关系,你倒是厉害了。”
温良摸了下肚子,发现确实肚子饿了,就先去把饭吃了,边吃边听楚天和他爸抬杠。
“谁说我乱搞,我和温良是正经谈恋爱,我就只有他一个对象,哪像你,结了婚,有老婆有孩子还在外面养小三,连私生子都有,到底谁更没道德?”
“你不用跟我辩,如果你喜欢女人,找多少个都无所谓,但男人坚决不行,楚氏未来还需要人继承,楚氏也要有人延续下去。”
两人吵的其实不算凶,楚梁河可能顾忌着面子,没把儿子喜欢男人的事情大声囔囔出去。
“不用说的那么文雅,你不就是想说,要有人传宗接代吗。”楚天突然回头看了一眼,然后压低声音说:“放心,我会解决这件事的,你别把不相干的人扯进来,还有,你别找他麻烦,本来一件挺简单的事,被你瞎掺和一下都变复杂了。”
楚梁河没想到他这么好说话,以为他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顿时把黑脸收了起来,说:“那就好,你当着我的面去和那个谁说清楚,你俩断了吧。”
楚天却不肯,“这你就别管了,我还没毕业呢,什么事情等我毕业后再说,这几年就让我好好玩玩不行吗?”
楚梁河打量着楚天,见他不像是说谎的样子,顿时心里舒坦了,“你明白就好,我也是为了你好,玩一玩没什么,但别认真,否则你以后肯定后悔。”
楚天难得当了回听话的孩子,乖乖地答应下来,又说:“我成年了,知道怎么处理感情问题了,你不用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