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萧静却长臂一揽,直接将她往下拉。庆慈没防备被他这一拽,立刻半跪了下来,撑了撑才没让自己砸倒在萧静身上。
这是喝了多少啊到底?闻着萧静身上阵阵酒气,庆慈哭笑不得。
身下人即便喝醉了,手劲也大的十足,庆慈缓了缓,刚试着将他胳膊抬起,哪知萧静微一挪动,直接侧身,抱住庆慈,顺势将头埋在了她的脖颈。
温热鼻息钻进后脖颈,庆慈后背顿时麻了一片。她下意识又挣扎了下,可萧静胳膊孔武有力,将她箍得死紧。
这可真是……要了命了……庆慈刚想出声,一声喑哑的低喃传到耳畔——
“抱紧,别害怕。”
狂跳的心顷刻乱了一拍,庆慈整个人僵在原地。
她记得这句话——那晚在法觉寺后山,二人落水前,萧静便是这样将自己紧紧揽在怀里,说了一模一样的话。
王爷他……这是做梦梦到自己了?
庆慈眨眨眼,好像手脚都不听话了。两人就这样一个无知觉躺着,一个歪头跪着,维持着一个古怪的姿势。
鼓膜里传来萧静稳健的心跳,后脖颈感受得到一阵温热的呼吸。庆慈完全看不到身后萧静的脸,心头却渐渐涌起一阵悸动,这悸动似春雷,将她十七年的芳心炸出一个洞,而后钻进一只迷路的小鹿,在她整个心房欢快奔跑起来。
庆慈怔怔望着视野里那只东倒西歪的酒壶,忽地咧嘴笑了。
萧静醒来时,已经后半夜,酒意去了大半,只剩头痛欲裂。他抬手想要捏一捏眉心,却发现指间传来异样,举在眼前,他顿时目光一凝。
只见左手大拇指上戴了一枚银扳指,戒面嵌着一扇方形贝母,灯光下闪着银鳞般的温润光纹。
萧静盯着这扳指老半天,终于翻身下榻,出了包厢。
夜深了,天鸿阁整个后院都安静了下来。
燕然依然侯在走廊,见自家王爷一身酒气出来,立刻上前行礼。每年今日王爷都会放纵饮酒,燕然已经习惯。
萧静沉声道:“那丫头何时走得?”
燕然答:“大概两个时辰前。”
想到竟然在庆慈面前无知觉睡着了,萧静闷咳一声,又问:“那丫头……同你说什么了?”
“呃,”燕然道,“庆姑娘什么也没说。”
萧静颔首,食指摩挲了下那枚扳指,便什么也不再问了。
转眼到了第二日。
庆慈早早到了京兆府,将昨日撞见李五和调查生辰的事情说了,郑利立刻带了人马去调查李五。
郑利走后,众人纷纷讨论起来。
“问题便是,这个人选择四月二十七生辰这天的男童们,到底是要做什么?”房丰困惑道。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