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慈眨眨眼:“所以官府次次进黑鹫山找人,有丢失过衙役吗?”
年轻村妇一愣,摇摇头:“还真的从来没有过。”
庆慈笑了。
她望着远处的黑鹫山,不着痕迹转移了话题:“看来清潭官府还是有点本事在身上的,希望杨柳村的事儿,衙门最后也能稳妥解决吧。”
年轻村妇长叹口气,道:“是啊,借姑娘吉言了!”
庆慈回了棚户房,假意探讨药方,将打听来的事情告诉了刘澎年。
“这个黑鹫山里一定有什么阴谋,”庆慈瞟了一眼不远处的衙役,“如果能去探查一番,说不定杨柳村人得怪病、出怪事的真相也便水落石出了。”
“如果清潭官府也参与其中,那便是极有组织的筹谋。咱们就两人,力量太弱,”刘澎年摇头道,“丫头,万万不可轻举妄动。”
庆慈何尝不知这个道理。只是这样僵持也不是个办法,被封在杨柳村里的那些村民还在白白受苦煎熬。
刘澎年思忖片刻道:“咱们既然骗陈栋平那小院里的村民病情依然严重,就不好离开这里。这样吧,庆丫头你同北疆王殿下写封信,看能不能请求殿下的支援。”
“我给北疆王殿下写信?”庆慈一愣。
“你们不是相熟?”刘澎年问,“怎么那日陈栋平说你是殿下派来的?”
庆慈摸摸鼻子,声音弱了下去:“熟是熟……只是……”
只是两人前几日不是正冷战闹别扭,她才一气之下独自来了清潭县么……若是转头又要写信求萧静,怎么想怎么没面子……再想到昨夜梦里,她那句差点脱口而出的话,庆慈顿时气结……什么破梦啊这是,简直是打她自己的脸……
刘澎年没看出她的纠结,捋着胡子笑道:“那便再好不过了,若是北疆王殿下能派金鳞甲卫来此处,咱们就能敞开手脚、治病救人了。”
治病救人啊,庆慈有些羞愧,是啊,她是医者,病患才是最重要的,面子什么的又不能救人性命。
庆慈有些惭愧,对刘澎年微微躬身:“世伯,我这就去写。”
庆慈很快就写好了信,第二日陈栋平来的时候,她将信转交给了对方,道:“殿下吩咐我五日一回报,就麻烦陈大人帮着送到筠州衙门了。”
陈栋平笑呵呵接过:“放心吧,庆姑娘,一定帮着交到王爷手上!”
大队人马回到衙门。陈栋平直接进了书房。他将双手洗净,擦干,凑着灯光,轻手轻脚拆开了庆慈交给他的信。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