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京城好热闹!”
“自然,这儿可是整个大魏最繁华的地段了。”
“姑娘能在最繁华的地段开医院,实在厉害!”芳草笑道,忽然,她拽住庆慈的胳膊,抬手指着斜对面,“咦,姑娘,那房顶上是不是有个人?”
庆慈停住脚步,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果然,斜对面的一家临街三层铺面上,垂头站着一个身影,看身形像是男子。
“是修整房顶的吧?”庆慈随意道,刚要收回视线,余光中白光一闪,便见那人忽然往后一仰,整个人在房顶上滚了两圈,直直掉下檐头。
只听一声重物砸地声,糕点铺子面前的人群像是油锅里进了滴水,立刻尖叫着炸开了。
“死人啦——死人啦——”
有人高喊着,京中大街的人群立刻乱成一团,逃散的逃散,赶着凑热闹地不怕死地往前挤。
芳草吓坏了,拽着庆慈不知所措:“姑娘,那人掉下来摔死了!”
庆慈稳住她:“不要怕,一会官府就回来人。”
她话音刚落,耳边听见马儿嘶鸣声,达达马蹄声传来,庆慈抬眼去看,只见远处来了一队骑兵护卫,看穿着应当是是城中巡捕营的人马。
领头的那人面容冷硬,一双鹰眼十分锋利,他率先翻身下马,看了看地上的死者,对身后众下属道:“封锁现场,通知京兆府。”
众属下拱手道:“是!”
几人分散开来,将围在四周看热闹的人群驱远。糕点铺子前立马空出一大片空地,庆慈这便看清了地上那人的情况——一个成年男人,穿身灰蓝色粗布衣服,仰面躺着,脚冲铺面方向,脑下已经出了好大一滩血。
一把撬棍一样的东西,掉在他的手边。
四周百姓看在眼里,全都凑在一起议论纷纷。
芳草小声道:“姑娘,咱们走吧,这应该就是个意外。”
庆慈刚要说话,对面人群又开了条道,原来是京兆府张联和房丰一行来了。
见了熟人,庆慈忙道:“咱们再看看。”
张联和房丰二人,同巡捕营领头那人行了礼,紧接着,几人围着检查了一圈尸体,凑在一起交谈了几句。随后,京兆府的一名衙役叫来一辆小车,众人七手八脚将地上的死者抬到车上,拉走了。
没一会,连警戒也散了,巡捕营的人和京兆府的人,各自又离开了。
人群慢慢恢复正常流动。
“姑娘,别看了,衙门都结案了,”芳草又拽了拽庆慈的胳膊,“出门见血,多不吉利,咱们快回去吧。”
“我可是大夫,出门见血多正常,”庆慈盯着地上那摊血迹,又抬头看了看那糕点铺子的高度,她扭头,笑嘻嘻问芳草,“芳草,请你吃糕点?”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