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本王命她不要叫你,”萧静好整以暇看她,“不是说昨夜未曾安睡?”
庆慈心里泛起一丝甜意,躲开他的视线,口中却依然客气道:“这多不好意思啊……王爷,外面凉,咱们去花厅里坐。”
萧静盯着她俏生生的侧脸,嘴角噙起一丝淡笑:“你是主人,你带路。”
庆慈领着萧静绕去了前院花厅,路上又简单同萧静讲了讲搬来宅子里发生的几件趣事,萧静安静听着,见她言语间对这间宅子似乎颇为喜欢,与下人相处也很好,便觉得心中更为愉悦,连日来忙碌的头脑在庆慈轻快的声音里似乎得到了缓解。
萧静细细品着自己心头这种愉悦,同时看着身旁手舞足蹈的庆慈,忽然咂摸出一丝养儿育女的成就感来。
萧静自嘲自己这念头古怪又好笑,耳边只听庆慈道:“王爷前些日子又回朝堂了?”
萧静道:“算是吧,为了查张清风的底子。”
“爷这几日很忙吧?”庆慈道,“我观王爷气色,也像是有些未曾睡好的样子。”
“确实,张清风牵扯案件太多,梳理起来破费功夫。”
召南国国师没两天就到京,除了召南国的官员,这位新国师还带了一批新神教的教众来,大有想要在大魏推行新神教的意图。
这件事虽然没有提在明面,但对方目的太明显,自然不能轻视。萧胤和京兆府的侧重点完全挪在了没几日的觐见活动上。
萧静这几日为了张清风的案子来回奔波,确实疲累。他主要还是防备着那个失踪的常二,心中隐隐担忧常二会趁机浑水摸鱼,再闹出大事。因此便想抓紧将张清风势力解决了,最起码届时场上人少了许多,才好有助于看清局面。
不过,萧静只是略略一提,便带了过去。他内心不愿庆慈牵扯其中过深。
到了花厅,芳草笑眯眯迎了上来。
“姑娘醒了?”她小声笑道,“王爷命奴婢不要打搅姑娘休息,奴婢又有事要忙,便斗胆请王爷在后院等上一等姑娘。看来,王爷确实是不忍心打搅姑娘呢。”
庆慈恨不得上手扭她耳朵,可萧静在一旁,她只能将芳草拉到一旁,咬牙切齿用恶狠狠地声音“微笑”道:“你怎么能放一个男子在你家姑娘卧房门口呢?”
芳草不以为然,低声道:“姑娘怕什么?王爷又不是外人。”
这是怕不怕的事情吗?庆慈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挤着恶狠狠的嗓子继续面上“微笑”:“芳草,你主子到底是谁啊……”
芳草小声道:“奴婢的主子自然是姑娘您啊,”又悄悄补了句,“姑娘睡起来见到王爷便开心傻了不成?”
庆慈:“……”
反了天了这丫头……
未待庆慈说话,芳草对萧静二人躬身行了个礼,笑道:“茶煮好了,王爷和姑娘慢用,奴婢还得去厨房看看,这便退下了。”说完,利索退出了花厅。
庆慈只好转身,重新挤出一个灿烂的笑:“呵呵……王爷,咱们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