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便是十几年前的事儿了?
庆慈想了想,又问:“常鹤伦没有妻子和孩子吗?”
“没有。”
“那他……同大魏前朝有什么关系么?”
“大魏前朝?”明赫尔表情迷糊不似作假,反问道,“这位姑娘,常鹤伦与大魏前朝能有什么关系?”
庆慈嘻嘻一笑:“我不过随口问问。”
萧静忽然出声:“常鹤伦当年在哪闭关?”
明赫尔挠头:“这个问题我也问过,教里老人谁都说不清楚,只知道他是忽然留下闭关的消息,直接消失了两年,而且当时正值陛下五十大寿的庆典,他身为祭祀人却突然不见踪影,可把当时的教众们吓了一跳,”说完,捂着伤处,自顾自埋怨起来,“如此看来,常鹤伦动不动便爱不告而别,根本不担心自己留下的会是什么样的烂摊子……”
庆慈一瞬间便理解了萧静的意思,常鹤伦消失的那两年,与其说是在闭关,倒不如说是来了大魏江南道的可能性更大——他极有可能是在那个时候认识了马奎峰和张清风等人,甚至认识梅雁栖……梅家的倾倒,很有可能便与常鹤伦有关。
不然他怎么会直到现在还在找梅雁栖留下的巨额财富。
庆慈脑子里理顺着这几人的关系,忽然灵光一闪,想到一件快要被她遗忘的事情——
常鹤伦他,是认识薛忠明将军的吗?薛忠明死去那晚露面的那位前去敲门催促云墨动手神秘住客,应该就是常鹤伦本人吧?毕竟只有他这个新神教教主、召南当朝国师,才会令云墨那样惧怕。
结合灵州驿站养马的秦增后来所说遇到过的一个普通面相的陌生住客……不知为何,庆慈十分笃定,此人八成就是常鹤伦。
常鹤伦、薛忠明……刘澎年……还有师父……
这几个人,好像彼此之间都能连上“认识”的箭头,那么师父他老人家认识常鹤伦吗?
庆慈微微一怔,那晚灵州驿站外,迷蒙夜色里刘澎年微弓着着身子默默注视点燃纸钱的身影忽然跳出脑海。
刘澎年在清潭县的时候说过,他见了一个害他朋友家破人亡的假风水先生……这个假风水先生是谁?刘世伯口中的这个家破人亡的朋友会是谁?
师父之前醉酒说自己无意炮制出的十八笑害得友人身故,便在对方坟前毁去药方,此生再也不制此药,那么那位友人是谁?为何十八笑转身又成了明赫尔口中常鹤伦的独门毒药,甚至连名字都没变一个字;
前朝文玺、散缚之刑、萧钧忽然谋反、萧鸾身中红颜驻……本朝皇室为何与前朝皇室关联如此紧密而奇怪?
常鹤伦对新神教说自己不是召南人,主动放弃教主之位,又与卑戎来往密切,难道他是卑戎人不成?
……
庆慈脑子里像过跑马灯,桩桩件件不明白的事情绕在脑子里转圈,每一件事看似都是独立的,但是又好像都有带了一丝若有若无的联系。